亮。
狭窄的小弄,可以容纳一辆车外加些空余。
“Half住这么……”偏僻?她侧头看林傅,却看到发光的仪表盘照射下,男人那深邃的面容就像是冷峻的吸血鬼,面无表情。
心中惴惴更甚。
能在黑绿之间随意伪装转化的眸,此时在灯光反射下,颜色也格外的诡异。
于是剩下的话就哽在喉咙里,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她心里作祟,许恩慈竟然也说不出口。
直到男人将车减速,停车……
“你在车内不要出来,别说话。”林傅拿下车钥匙,将车反锁。
许恩慈听到这,心口一慌,“威廉!”
她动作迅速的解下安全带,但是再开车窗却打不开,想要摇下车窗也不行,心中更乱,“威廉!你要去干吗?”
林傅没有说话,他带着耳麦,能够听到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内动静,但是没有应答。看了眼已经漆黑一片的车内,他能看到许恩慈,抿唇直接往昏暗的小弄尽头跑去。头也不回。
他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这里和Half的家隔着一条小弄,在拐弯之前他就闻到了气味的不对。
他不觉得Hlaf在这样的情况下,会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打了电话之后发生的事情。
凌厉的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在他经过一个交叉路口的时候从身后传来,林傅往边上一侧,转身一个回旋踢。
一声闷哼外加刀具落地的声音,他弯腰捡起在黑夜中泛着寒光的刀,别进皮带里。
扫了眼晕过去的男人,林傅侧身从交叉路口走进一条小弄。
他们没有枪,至少,对方的枪支数量没有普及到人手一支。
远远就看到蛰伏在黑暗中的两个人,林傅放轻声音,突然助跑两步,腾空而起,双手展开借力在墙壁,一个分裂踢无声解决两人,落地后一手扶一个放下,以免动静过大。
不远处那路灯明亮的就是Hlaf家,周围太安静,楼上的灯光没有亮着,但Half喜欢灯火通明,不喜欢黑暗。
这些反常让林傅更加严谨,背紧贴着墙,侧耳听。
没有半点动静。
他放低声音,疾步走出小弄,一眼就看到站在远处绿化前的两人。立刻隐秘在黑暗中。
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人走出来,因为背光而站看不真切五官,只听得他对那两个守门的人说:“你们,也进来。”
声音不对。
林傅眉头一挑,舒口气,这家伙,原来已经搞定。
两个人才走进房间,双双被男人手刀劈晕。
“你可来了。”Hlaf脸色苍白,扯唇一笑,摇摇要倒。
林傅眼尖,一把将他扶住,将车解锁。扶Hlaf进里间,打开随身戴着的耳机,“Kindness,听得到我说话么?”
走进房间,里面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人。
“威廉?”被扔在车里的许恩慈整颗心都快着火了,这会儿听到车内响起林傅的声音,整个人一震,拿过在黑暗中发着光的小东西,急急问:“你在哪里?”
知道她找到了,林傅没有多说,“你跟着我的话往这边找来。”
许恩慈亮着手机灯按照林傅十分清晰的左右转,控制着步幅,数着数找过去,偶尔会看到有人横着,心中的不安就一阵紧过一阵。
该死的,不会是下午那个女人带来的麻烦吧?
走到林傅说的屋子时,熟悉的血腥味已经很浓了,许恩慈心口猛跳,听到声音来自一楼的房间,连忙跑进去。
林傅已经帮Half的伤势整理的差不多,在摘手套,他已经叫了救护车,等到了医院一切就好了。这样想着,他拿过矮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Half……”许恩慈走到沙发边,他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他嘴唇发紫,眼神恍恍。顿觉心中内疚,眼眶一酸,红了起来。
“哭什么。”Hlaf扯了扯唇,好在威廉来的及时,“死不了。”
“对不起。”许恩慈声音轻颤。
“没多大事,等救护车来就好了。”林傅揉揉她脑袋,见她红了眼,猜她也许是在自责,有些无奈又心疼,加大力道揉她的脑袋,“傻姑娘你哭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许恩慈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想问他怎么知道,余光却注意到电视。里面不是在播什么电视节目,而是监控录像。
那些人轻车熟路,Half应该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