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傅直白的话里没其他意思,然而听在有心的庄谨眼里就是挑衅了。顿时英眉一折,许恩慈和这个男人一开始不是有过节的么?怎么现在几乎天天在一起了……
许恩慈看出庄谨的疑惑,解释道:“林先生是我的上司,我已经受他聘用,过几天就要上班了。”
闻言,抱着容容的庄谨拉了许恩慈一把,两人背着林傅,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这人什么来历弄清楚了没有,怎么就受他聘用了?什么公司?”
什么公司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威廉不会是骗子。庄谨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当初打算隐瞒的许恩慈看了眼他怀中已经进入浅睡状态的女儿,还是谨慎的压低声音,垫着脚,凑到他耳边,说出林傅的真实身份。
庄谨听了,虽然有些难接受却发觉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这样才合理。转头看了眼正好整以暇在车内等着的男人,还是冲许恩慈摆摆手,“你们走吧,孩子我来照顾。”
许恩慈略带感激的一笑,“麻烦你了。”
她觉得Half联系她,就只能会和两件事:一是秦唤出了什么事,二就是关于刚刚醒来的那个女人。但许恩慈觉得,Half还不至于因为多拿了一把匕首,知道她和威廉在一起,故意叫他们走一趟。
当然目前还不能断定。
“你跟庄谨说了?”林傅打着方向盘驶出凌云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往北侧方向拐。
“嗯。”许恩慈应,又想起当初是自己叫他保密和别其他人说,这会儿却自己先反悔,立刻解释,“他帮过我很多忙,我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不是会乱说话的人。”
“你当这个年纪谁还会‘乱’说话?”林傅觉得好笑,当然察觉到她略有拘束的情绪,不动声色的换了话题,“你是怎么和那个女人认识的?”
那个女人?怎么现在提起这个。
许恩慈拧着眉,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今天回来,可能是门没有关紧,那个女人就进来了。也许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我在帮她擦身体的时候,看到她身上有很多旧的伤痕,估计也不是什么平常人物。”
“那你还乱救?”林傅沉声,语气略带了几分责问。
听到他这样不理解的问话,本来有些心虚迟疑的许恩慈立刻柳眉竖起看他,声音拔高,“你觉得不应该救么?”
“一个生命会有什么结局就在你一念之间的人,我觉得我没有权利处决她的生死,当然先救下来再说!”
林傅闻言莞尔一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女人,又蠢又笨又善良,自以为很懂人情世故,但其实连皮肉都没看清。可他已经舍不得再让她过分的接触那些社会深处的肮脏。
就让她这么傻乎乎的,其他事情,都交给他吧。
“是是,做得对。”林傅应着,没有做多追问,又道:“孙嘉宇在永森集团,接了一个项目,收购三环的地皮,最大的对手就是闫家。”
许恩慈对他突然的转移话题有些不满,但眼下显然是孙霜雪的事情更重要,只能随着他的话来回答,“一来就直接对上闫家,闫钧临会不会怀疑?”
“孙嘉宇现在的靠山是永森,永森本来就是做房地产的,所以,目前,他也只是个负责人而已。”林傅解释,又见她认真起来,轻笑着抬手揉了她脑袋一把,“行了,不还有你么?他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哪里还会注意这些小细节。”
许恩慈觉得被笑话了,横了他一眼,以前在英国还真没觉得这个男人随口说一句话都能变出花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因为他的宽慰,而安心了不少。
他有数的吧,只要他在她身边,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没关系。
回国之前想的那些可笑的念头,根本就没有办法实施,他们已经在面对各自的困难,难道她就是来袖手旁观看好戏的么?如果好戏被打断,或者进入了僵局,她总要做些什么的。
但是Half白天里和她说的那些话,不由浮现在脑海里。
许恩慈有些犹豫,英国那边一直放任着,真的没事么?
林傅虽然一直观察着路况,但也却仿佛能轻易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似得,“怎么了?就快到了,别急。”
“威廉。”许恩慈喊他的名字。
“坐好。”林傅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大幅度的左转。
许恩慈往右摔去,又被安全带拉扯回副驾驶上。只见不知觉中,竟然已经进入一个不大不小的巷弄,前方只有黑暗的灯光,车灯在巷弄里十分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