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微微屈身道:“家师游野仙人,鹤山。”
游野仙人鹤山?
闫青禾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我就说…就这画风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弓元白呢喃着,又抬头望向沈纤,眼神里充满了希翼,问道,“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好?”
师傅?姬溪惊讶地望向沈纤:“你们…同一个师傅?”
沈纤没有理会别人惊讶的神情,依旧是风轻云淡道:“挺好的,师傅他老人家又游历去了,说年末会回来。”
“那便好。”弓元欣慰地笑了笑,师傅从不喜收权势子弟,既然能收这小姑娘为徒,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就单单这副画来说,的确是天赋异禀。
“老师,你的意思的沈三小姐和您是同门师兄妹?”
闫青禾傻眼了。
弓元白似乎很高兴,对她笑道:“是啊,我师傅已经多年不收徒了,没想到还能碰到个小师妹,青禾,你应该唤她一声‘师姑’。”
“我…”
闫青禾想反驳,但见弓元白认真的眼神,还是认命地低头唤了声:“师姑。”
姬溪一席人都看呆了,这也就是说直接判沈三小姐赢了?
秦阳允皱了皱眉,沈纤师傅是游野仙人的事,他还真不知道,估计是之后才拜的师。
“不必。”沈纤清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师侄她可不敢认。
“弓相,请问你是判我赢了对吧?”
弓元白挺起胸脯,昂首对大家一同讲解道:“当然是你赢的。青禾也算是我的得意门生了,但她的画功太过死板,以至于丢了灵气,但师妹的画不同,没有线条的框架,但有人物的灵魂,这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而画画,本身就不是讲究的像与不像,美或不美,如果你没有过人的天赋,就只能用旁物去圈住灵魂。”
姬溪听得云里云雾的,只听了一句:纤纤赢了!
“那便行。”沈纤也没有想攀上弓元白的意思,就算是师兄妹,但她是鹤山在外游历时半路捡的徒弟,哪能跟他这自小就在山上学的比。
她望向闫青禾,歪了歪头道:“闫小姐,既然我赢了,可否将我的丫鬟还给我了呢?”
“丫鬟?什么丫鬟?”弓元白也疑惑地望过来。
闫青禾心里一咯噔,扯了扯嘴闪烁其词道:“沈三小姐真是藏得够深,没想到绘画如此厉害,早知道你会来,我也不会先去请了你的丫鬟们。”
“阿岚,你快去看看,沈三小姐的侍女可醒了?”她对阿岚悄悄使了个眼色,“醒了便邀来一起用宴吧。”
阿岚一点就透,应道:“好的小姐。”
闫青禾又转过身调侃道:“沈三小姐的丫鬟酒量可真是不行,今儿可是睡了一天,这不也是正好,想与三小姐切磋切磋,还不得说赢了就把丫鬟还给她。”
她又屈身行礼道歉:“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沈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好胜心可好?”
“醒?”沈纤蹙眉,她可不信。
轻蔑道,“好胜心我没感受到,恶意…我倒是深有体会。”
闫青禾没想到沈纤突然这么直白,脸色的笑容都僵硬了,要不是弓元白在这,她还用装?
“沈三小姐说笑了,老师都说了,你可算是我的师姑,您应该…不用跟我这个小辈计较吧?”她笑容可掬,将话所得是极为漂亮。
弓元白也听出了点名堂,但到底是自己的门生,帮衬道:“师妹…”
沈纤不想跟他扯上这层关系,微微有点沉脸。
“咳咳。”弓元白也看不出了她的不喜,还是唤了个称呼,“沈三小姐,青禾想必也是无心之失,你看,要不就算了?”
姬溪听到,也紧缩眉头,这弓丞相什么意思?
“弓相,这是我和闫小姐的私人对赌,您”沈纤斜眼,语气毋庸置疑,道“还是不要干涉为好。”
“想必闫小姐也是个愿赌服输的人,是吧?”沈纤矗立在月光下微笑着,清冷又霸气。
要不是场合不对,姬溪都要拍手称快了!纤纤威武!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不打狗等着被咬吗?
“我…”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闫青禾脸上滚烫,只得胡乱先答应了下来:“青禾愿赌服输。”
“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扰了。”沈纤对点头告辞,“阿岚姑姑不是去叫我家丫鬟了吗?我便一同吧,天色渐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