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不像是人间人，而是九天霜化神祗，缥缈朦胧，触之即散。顾兮放轻了呼吸，他和姬亦禅真的并不像。竹流芳看起来便

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而姬亦禅却比他多了烟火气。前世若是她先遇见竹流芳，先与他相知相交，或许她又是另外一个结局。

顾兮一时之间不想开口，只静静地看着那一抹冰凉清冷的身影，他是否也有心中之伤，故而才会用面具将自己挡起来？才会如此的寒冷。她是第一次看见竹流芳这样的清冷，不，他一直都是清冷的，只是在面对她时，用他最好最温柔的一面对待。

心中酸涩又温暖，顾兮深深呼吸一下，又叹了口气，竹流芳清冷的声音传来：“兮儿为何叹息，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他的声音与他的身影孤寂不同，好似醇厚温酒，暖入心脾。

顾兮抬头看过去，依旧银狐遮面，只是那轮廓却是说不出的温暖柔和，他雪丝锦的长袍微动，缓步走向她，将她冻得有些红的小脸看进眼底，如今的凌晨还是很冷的。

他的眸子深了深，并未多说，唇瓣抿成一条线，顾兮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些无奈又生气。竹流芳抬起手来，将顾兮吹乱在她脸庞作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兮儿，这几日天冷，你出来时多披一件衣裳，染了风寒可该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