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那时,凤槿夕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要推开他,可是,危险中的明玄珏,是那种任是谁的反抗不了的。
他狂暴的样子落在碧萸的眼中,哪知道他是皇帝,他是天,可她还是本能地抓住身边的烛台冲了过去。
可是,人才刚刚近到明玄珏的背后,碧萸却只觉一股子劲风吹来,紧跟着,她整个人都被掀飞了开去。
猛撞上墙头之时,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而手中的烛台业已在那跌摔之下,直接点着了殿中的帘蔓……
“娘娘,娘娘……”
艰难低唤之时,是赵公公带着几个小公公进来的,有两个直接去扑着火,有两个却抓着碧萸便直接拖了出去。
当一切归于平寂,还挣扎在地的凤槿夕外衫已完全被剥落……
白而柔滑的肩头,精致的锁骨,男人的眼神一变,头一低便深埋着在她颈间狠狠地嗅了一口。
“好香,好香……”
“放开我。”
他不放,只是大手的力道更甚,强按着她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都剥落。
当她雪玉似的全身暴露在他眼前,明玄珏不但没有笑,反而一脸痛色:“告诉朕,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但是脸,连身上的皮都换了么?”
“放开……”
“要朕放开你是吗?朕也想的啊!朕也想的啊……”
他比她大声,比她更狂燥:“所以朕看着那场大火烧了你的一切,可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因为臣妾是林俪阳,不是长公主。”
毫无温度的声线,是她最后连挣扎都不想再做的妥协,其实,她是知道的,到了这种时候,否认也好,抗拒也好,都是没有用的。
可是,心头的不甘那般强烈,她无法坦然看他,更无法再欺骗自己可以接受他的宠幸。
所以,就算否
认已无用,可她还是坚持自己就是林俪阳。
“还不承认?你到了现在还不承认么?”
“臣妾不是她,要怎么认?”
“那为何你连身长骨骼都和她一模一样呢?”
凤槿夕:“……”
什么叫,连身长骨骼都一样?难道,他连自己的那种东西都记得?
被惊到,所以她的眼神可怖,可他却半含凄凉地望着她笑:“你换了脸,换了皮,连声音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公主啊,你的全身上下,哪一处朕没有摸过?”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的亲昵,朕要怎么忘了你的身长和尺寸?”
凤槿夕:“……”
原来,还可以这样?
可是,就算是那么多次那么次的亲密行为,他不是每一次都只是草草了事,不屑一顾的么?
那为何现在又跟自己说记得?为什么他又要记得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呢?
她不明白啊!
“朕早就知道了,早就认出你了。”
“那你为何不杀我?杀了我啊?”
“因为朕,不舍得……”
不舍得?
他又在说笑吗?还是他真的疯了?
想笑,于是她真的笑了,笑着,笑着,还大声质问:“你在说笑吗?明明都杀过一次了说不舍得?”
“因为杀那一次已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你不知道吗?”
终于吼了出来,那时,明玄珏的双眼里皆都布满了血丝,他又爱又恨的眼神,像是一团烈火,烧得凤槿夕全身都烫了起来……
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肩,极用力的那一种:“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非得那么做?就算你千枝玉叶要下嫁于我,把她贬为妾室不就行了么?为什么一定要赐死她?”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不可思议的说法,凤槿夕又笑出了声,而且,是很大声的
那一种。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又来了:“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根本没有做过……”
“什么?”
“你自己都想得通的道理,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一个江芷茉而已,一个民妇而已,我堂堂长公主为何要和她计较那种名份的问题?她若不傻,自己都会甘居妾位,我为何还要费那等功夫赐死她?”
从未像现在这样痛快,自她问出这番话,她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了。
那种感觉,竟让她觉得比杀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