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有时候,老实人说老实话,也很伤人,本还以为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多么的吸引人,可寒孤雪此言一出,凤槿夕立时拉长了个脸。
“别生气嘛,那一日,风雪那样大,你的声音又那么小,隐约间,我只能听到孙什么的名字,当时还在心里着感慨着,一只猴子也能有名字,还真是特别的故事啊。”
半哄半解释,寒孤雪看似精明,但每每一遇到凤槿夕,便会方寸大乱,一如此刻,他因太过紧张,已是深深拧起了眉。
这样的解释,似又勾起了当日的记忆,风雪之中,有一人能求她护她,她又还有什么可气的呢?
想通了这一切,凤槿夕欣然又道:“那当然了,这个故事可是我很喜欢的。”
她眉飞色舞的脸,让寒孤雪心底升腾起一丝难以描述的渴望,动了动还不太灵活的身子,寒孤雪冽唇一笑,他不着痕迹地回避着那份尴尬:“那还真得要仔细听一听了。”
闻言,凤槿夕反倒开始紧张了:“别,
别仔细,这故事我可只能说个大概,要仔细听啊,这辈子你算是没机会了。”
微微挑眉,寒孤雪一脸奇怪:“为何?”
“因为,这个故事除了我,没有人会讲给你听。”
言至此处,凤槿夕不免有几分得意,那种偷到糖果未被抓包的表情,忽而让寒孤雪心情大好。
他不再发言,只是长长的噢了一声,从他的眼神里,凤槿夕似乎又看懂了另一种宠溺。
两个时辰后。
讲得尽兴人凤槿夕停下了喝了一口水,刚放下手中茶盏,便耳尖地听到,后花园深处,传来一阵激烈的争辩声。
“那个大唐和尚真是个混帐东西,自己没本事分辨妖物还要怪徒弟打错了人。”
“猴子哪里打错了人?他明明就是打对了妖啊。”
“所以才可气啊,要我是那猴子,早把这白胖和尚弃了,还送他上什么西天,取什么经。”
“就是,可气得很,你们猜那猴子后来又回来了没有?”
“我哪知道啊,所以我才急啊,真想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不过,林都统讲的这个故事,比你们找回来那些手抄本有意思多了。”
拨开树从,凤槿夕蹑手蹑脚地走近,刚走到矮树丛边上,便听到了以上这些。
她抿着唇轻笑,正打算邀请这些人一起过去听她讲故事,马上便又听到了一句,令她前也不是,退也不得的话。
“那是,你们也不想想,要是林都统不厉害,又怎么能拿下咱们主帅呢?”
一人说罢,众人皆愕,片刻后,便又响起一片吃吃的笑声。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便收嘴,担忧道:“唉,你们说,主帅以前不是喜欢一个叫莫儿的姑娘么?现在怎么就好男风了呢?”
“谁知道呢,也许咱们主帅男女通吃
也说不定。不过,我倒是更想知道,要是皇上和林都统在一起的时候,是谁在上谁在下?”
这个士兵很显然是个重口味的主,人家只提到了寒孤雪的性向问题,可他却已将性向问题,直接转化成为了上下问题。
会站在这里,本也是无心,不曾想偏还听到了这样的话题。
凤槿夕尴尬地立在原处,一张脸,简直是红得比那猪肝还要透。
一个人肯定地回答:“这个还用问?当然是主帅在上,林都统在下咯。”
另一个人十分老道地分析着:“我看未必,我觉得林都统个头虽小,但气势不弱,搞不好,他才是上面的那一个。”
还有一个,更是不务正业的建议:“猜来猜去有啥意思,不如,咱哥几个赌一个,我赌主帅上。”
“我赌林都统上。”
“我……”
最后一人,还来不及下注,便被身后蓦然出现的人,吓了个魂飞魄散。
阴着脸,凤槿夕一脸鬼气的出现在那群人的身后,阴森森地问:“什么上上下下的,有人给我解释一下么?”
闻言,众人大惊,迅速作鸟兽散。
待凤槿夕回过神来,眼前,已只剩空落落的树丛,还有不远处,寒孤雪那双秋波流转,暧昧横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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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叶落草枯,不过十一月初,漠城便絮絮飞飞发飘起了第一场雪。
即使用了最好的伤冻药,凤槿夕的左肩还是落下了病根,外伤虽好,但一遇着冷气,便隐隐做痛,酸酸涨涨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