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饶的可怜嘴脸,只可惜,林清蔷美则美矣,却还是太嫩了。
既不是凤槿夕要见之人,她自也懒得再与她废话,只就地一坐,语句带刺,讥讽道:“此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倒还能让我感动几分,不过,姐姐的演技不好,真真让人倒味口。”
“林俪阳,你不要给你不要脸。”
本想要落井下石,奚落凤槿夕一番,岂料,反被她倒讽一把,林清蔷霎时已变了脸,哪还有半点‘亲姐姐’的模样。
在凤槿夕的字典里,还没有害怕两个字,就算身处牢狱,也绝不会在这种女人面前‘怯场’:“怎么?装不下去了么?这里可有外人看着呢,姐姐还是注意仪容的好。”
“你,你………”
好了伤疤忘了疼,林清蔷似乎永远也学不乖。
但,望着眼前虽形容狼狈,但气度高华的女子,她忽而也迷茫了。
难道,以前的十六年,她所
以显露出来的怯懦与赢弱,都只是做假?那个被她从小踩到大都不敢吭一声的林俪阳,真的还是她么?
“这种污着之地,怕是有损贵体,姐姐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慢走,不送。”
不待林清蔷回复什么,凤槿夕已冷着脸送客,心想着,若是此事是西门无常所为,她倒还要替寒孤雪悠着点,可若是换了这么个草包美人的话,她相信,很快她便能出去了。
牢房外的天,阴沉沉的一片,雪花成团的飞舞着。
风,追逐着在窗外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凄厉地呼啸着,搅得凤槿夕的心头,一阵惊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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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日,除了林清蔷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来看过她,就连平日里总是呼喊着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的碧萸,也似乎消失不见。
一切平静的背后,似乎都透着某种未知的诡异,她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为何她还没能从牢里出去,以寒孤雪的身份和地位来看,这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除非……
“林俪阳,有人来看你了。”
一声轻呼,凤槿夕的思绪被打断,她从容不迫地起身,正要问来者何人,却见不远处,衙役身后的诸葛林,一身戎装,施施然,潇洒而来。
“寒孤雪呢?”
既已知凤槿夕的身份,诸葛林对她直呼寒孤雪名讳的行为也不再加以指责,只面无表情道:“主帅有公务在身,无瑕分身。”
“什么公务如此重要?”
以凤槿夕对寒孤雪的了解,似乎还没有到要拿公务当借口的这一条,是以,此话虽出自诸葛林之口,但凤槿夕却并不相信。
逼问之下,诸葛林只能借口道:“此乃机要,不能说。”
“其实你不能说的是,寒孤雪
压根就没打算来,是吗?”
凤槿夕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神情淡漠,面容冷冷,唯有一双乌眸,微波闪闪,幽暗中透着雪一般清透明晰的光。
一直就觉得,凤槿夕有种不饶人的缠人劲,此话一出,诸葛林当场便噤了声。
有些事,他不是不愿说,只是被叮嘱过不许说,可是,如此憋人之事,不说出来,还真是急坏他英雄汉呐。
“当然不是,主帅,主帅是………唉,你就不要逼我了,我不能说。”
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诸葛林本不是不擅言词之人,但遇着凤槿夕这样的狠角色,也只能弃械投降,自甘居下了。
“说。”
冷着脸,凤槿夕一脸坚持。
她自信寒孤雪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辈,之所以会那般说,只为逼诸葛林心急漏嘴,不过,诸葛林这小子到底是比那小黑要难搞,几番挣扎,还是没能说实话。
“三小姐,你还是先跟我走吧,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
苦着一张脸,诸葛林此刻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是一苦差,就该扔给小黑那小子的。
失策啊,失策!!!
“不说,那我还不走了。”
仍是冷着一张脸,凤槿夕索性就地一坐,任是诸葛林如何好言相劝,她也不理不看。
“唉呀我的姑奶奶,都这时候了,你还闹什么呀?”
抓耳挠骚地叫着,诸葛林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可是牢房啊,居然还有人赖在牢房里不肯走的。
板着一张脸,凤槿夕仍旧只有一个字:“说。”
“唉,罢了罢了,我算是怕了你了,这一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