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户,那么,也只能寒孤雪主动上门了,只是,她却不曾想到,他来那样的快。
入夜,寒意正浓。
眨巴着眼,望着正靠在她床头悠闲喝药的人,凤槿夕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跑来了?”
“不是你让林相爷通知我来的么?”
将一碗苦胆似的药汁灌下,寒孤雪苦着脸回答,那表情,活像吃了一大碗绿头苍蝇般恶心。
见他那模样,她又有些不忍,遂走近床头,冷不丁便塞了颗蜜饯到他嘴里:“可你伤还没好呢,这么急干什么?”
“急?我急什么呢?我可不急。”
含着蜜饯在口,他语带双关,只是笑。
闻言,凤槿夕耳根一红,忽而又说不出话来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也怪自己之前不知中了什么邪,临走还给他说了那样的话,没挠着别人,却哽着自己了。
望着她**嫩的脸颊,寒孤雪忽而心念一动,暧昧道:“脸红了呢?俪阳,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呀?”
啐他一声,凤槿夕红着脸拍开他的大手,否认道:“呸,
你才想了不该想的事情。”
“是吗?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不该想的事情?”
“寒孤雪,你故意的。”
“叫我墨。”
见他抗议,凤槿夕忽而灵机一动,呵呵笑道:“叫你雪好了,多好听啊?比我的名字还柔美。”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柔美这两个字,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佯装生气,寒孤雪忽而便板起了脸,做发狂状:“俪阳,你皮痒了是不是?”
挣脱他的钳制,凤槿夕跳开很远,一脸挑衅地说:“有种来抓我啊?看看谁才是皮痒了………”
话未说完,腰身已被隔空而来的棉布,紧紧缠住,而后,只觉腰间虚浮,凤槿夕眼前一花,人已斜飞着跌入他怀中,被他搂了个紧紧实实。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谁,才是皮痒了呢?”
暧昧的声音,带着撩人之势,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引得她周身紧麻,鸡皮粒粒。推拒着他的身体,凤槿夕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那个,别这样。”
“那要怎样?”
他越凑越近,她却越缩越矮,就连那声音也变了:“放开我就行。”
“其实,我觉得,我没好也可以。”
“嘎………”
讶异之声,吞没于他的唇齿,他有备而来,自是不会再任她逃离。
她半推半就,不下片刻,便已是气连连。
凤槿夕虚眸以对,耳畔,只闻得他低吟浅语的声音:“俪阳,我要你。”
情到浓时,她又岂能不懂他的渴望。
只是,他的伤,而她,还根本没有准备好和他发展到那一步,所以还是压抑着拒绝:“不行,你有伤。”
他笑,吃吃而语:“伤的,又不是那里。”
伤的,确不是那里,只是,她还做不到而已……
可这样的话,终归还是无法直
言出喉,遂又道:“我们,还未成亲呢!”
闻声,寒孤雪沉默久久,之后,竟也只是紧紧抱着她,再不提那越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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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岁月如梭。
转眼间,半年已过,正是四月好光景。
凤槿夕静立樱园,望着如雪纷飞的落蕊重芳,风掠过,微凉,樱花半开间随风而落,轻旋着起舞,带着满园的香气,氤氲扑鼻。
踏着樱雨而来,云珠一脸娇俏,喜气盈盈溢于言表:“小姐小姐,世子又来求亲了,第三回了呢,你该不是还想拒绝吧?”
抬眸,掐过一支在手,粉蕊绿枝煞是好看,置于鼻前轻嗅几许,凤槿夕嫣然一笑,理所当然道:“当然,就说本小姐重孝在身,又是禁足期间,不谈婚事。”
“小姐,这理由都用过三回了,你也不腻啊?”
一听这话,云珠便急了,这半年来,她随侍于凤槿夕身侧,时间越长,便越发的喜欢上了她淡漠随和的性子,唯有此一事,她始终想不明。
“他能用同一个理由拒我三回,我为何不可以用同一个理由拒他三次呀?”
浅笑着开口,凤槿夕掐了两朵樱花在手,径直插入了云珠的发间,边看边赞扬道:“我们云珠是越长越标致了,改明日个,也该给你许一门好亲事才行。”
闻言,云珠脸一红:“小姐,你尽笑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