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反而是寒孤雪：“俪阳，我很害怕，害怕你会突然离开我，你，会吗？”

“不会。”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若真的想离开，她又怎么会来这里？

只是以前，她从未曾如此肯定地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而此刻，她终于想通了一切，无论未来如何，她与他都应该对彼此坦白，就算结果不那么尽如人意，至少，她们尊重了对方，尊重了这份爱。

紧拥着对方，二人几分伤怀，几分感慨，他珍惜着这片刻难得的温存，而她却考量着该不该做最后的坦白。

终而，她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抬起头来，柔声问道：“墨，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林俪阳的话，你会如何？”

“其实，第一次回京，我便查过你所有的过往，他们说，你的个性软弱，是个爱哭鬼，而且也根本不会武功，那时候，我便怀疑过你。”

“只是，在我的世界，恰

好就需要这么一个不那么软弱的女人，所以，从一开始我的选择便不是她而是你，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来自哪里。你还是你，我待你之心，海枯石烂，绝不更改。”

他的神情坚定，他的眸光如雪，凤槿夕忽而便有些哽咽：“我………”

“如若真的那般难以启齿，那便不要说了吧。”

有多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只是，他不愿去逼她，从前不愿，现在不愿，以后，也不愿，只要她想说，他便会听，她若不想说，他只会等，永远永远地等。

无奈般摇头，凤槿夕只是淡然：“倒也不是很难说出口，只是，害怕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

“这世上若是连我也接受不了的你，恐怕也便无人敢问了。”

哂然一笑，寒孤雪语出幽默，那样的语调，那样的神情，凤槿夕忽而便释怀了，自他怀中撑起身子，凤槿夕一脸严肃：“那你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日后，再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

闻言，寒孤雪微微耸眉，一脸谨慎，只用神情代替了自己回答。

“我不是林俪阳，我是俪阳长公主，凤槿夕。”

终而道出真相，只那一瞬，寒孤雪的神情彻底惊变。

那样的震惊，那样的惊恐，那样的……难以置信。

虽然，这与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可她还是因他的反应而忐忑不已。

“凤，凤槿夕？”

惊讶地吐出这个名字，寒孤雪忽而便凌乱了，他设想过太多太多，只是，从未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如此让人震惊。

苍白一笑，凤槿夕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吃惊，但这就是事实，我没有死，回来报仇了。”

“俪阳，呃……不不不，我有点混乱，你是说，你是俪阳长公主？”

不得不

说，凤槿夕的话，便如平时里刮起的那阵龙卷风，霎时便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当年的长公主，现在的林俪阳，难道，这一切都是上苍对自己的考验？

“是我。”

曾经心痛，只因凤槿夕的不够坦白，可是，当她说出一切的秘密，寒孤雪却更心疼了。

因为他无法想象，如若自己遇到和凤槿夕一样的事情，他是否还能如她那般淡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如果你是长公主，那皇上和你……”夫妻？

“是仇敌！”

确实，她们是夫妻也是仇敌。

可最让寒孤雪意外的还是凤槿夕的长相，再怎么样，他也是见过长公主的，根本不是现在这张脸啊！

“那你的脸……”

“换了。”

似是说着别人的事，她极淡然地道：“那一场大火毁了我的一切，所以，不止是脸，就连我身上的皮，也全都换过了。”

“……”

闻声一抖，冷静如寒孤雪这时终于全身一颤。

换皮？

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就算只是想一想，也知道那有多疼多可怕，可是……

“疼吗？”

“疼！”

肯定的一个字，说完她的眼圈也红了：“但，再疼也不及心上半分，若不是为了复仇，我不会苟延残喘到现在，我本打算大仇得报之后，便了却残生，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想为了你坚持下来，哪怕……哪怕我这一生，可能再也不懂得怎么去深爱一个人。”

“俪阳……”

“还好当年我也有俪阳长公主的名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