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怂的男人么?”
“可是……”
激动地想要反问,可他却伸指轻点住她的唇,阻了那些他不想听,也没打听动考虑的问题,只问她:“你那么想要胭脂血,难道也与这些有关?”
“那是锁匙。”
“……???”
凤槿夕:“开启我大越皇陵的锁匙……”
“你要皇陵的锁匙做什么?”
说到此处,凤槿夕别有深处的瞅了寒孤雪一眼:“皇陵里有两个兵马令,一文一武,只要拿到那个,半个醇元的文武大臣皆都能听我使唤。”
“什么兵马令这么厉害?我竟从未听过……”
“兵马令不厉害,是兵马令能调动的人厉害……”“只是,除了父皇,连我都不知道会遵从那两枚兵马令的人是谁。”
“所以,我必须拿到那个。”
言至此,寒孤雪又沉了脸,低缓道:“若你拿到那两枚兵兵令,你会做回俪阳长公主么?”
“会。”
“可她,是当今皇上名媒正娶的妻子……”
“没关系!”
她如此漠然,寒孤雪心尖一痛的同时,竟也难得地低吼出声:“什么叫没关系?如果你是长公主,就算你能反得了天下,又如何能回到我身边?”
“让我变成寡妇不就行了?”
寒孤雪:“……”
“杀了他,我就是你的人!”
语落,她突然伸手,轻抚住他脸的同时,她已眸光如雪:“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那个男人。”
闻言,寒孤雪的心,狠狠揪痛着。
在爱情的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只是,当亲情与爱情相背驰,就是他自己,或者也不知如何决择。
更何况,她还因此经历了那么多……
忽而便开始不忍,如若他一早便
知道她所背负的这一切,他或许便不会说出这般逼她的言语了。
抬手,轻抚在她的手背上,他道:“我此去东海,如若顺利,回来后便能取得皇后手里的胭脂血,到时候,你想怎样都随你。”
即便知道了真相,他也仍是不想让她离开。
只是,爱她不是占有,如若留在他的身边真的不能让她感觉到快乐,也许,他也会痛着心去舍得。
凤槿夕一脸凄然,忽而便紧紧拉住了他的手:“我是不是很自私。”
“谁不自私?只是,你的自私我允了。”
宠溺的口吻,一如当初,传说中冷若冰山的寒孤雪,在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似乎再也冷不起来。
“对不起。”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她又何常不难过?
只是,她似乎根本还没发觉,自己的心中的天平,其实早已微微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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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一阵阵轻柔和缓的微风,掠过清江的水面,将那波浪里的清凉,一丝丝,一股股地吹送进了繁华的帝都。
微暖的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于屋檐下轻轻飘荡,让整个京城,显得惬意而宁静。
静坐马上,凤槿夕一脸不舍,琉璃般的眸间,水雾轻浅。
算起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与寒孤雪分开。
自做回了林三小姐后,她似乎总和他离得很近,就算是那长达半年的禁足,他也一直守侯在她的身边。只是现在,为了她的胭脂血,他将再次远行,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带着她同行。
事实上,与寒孤雪和好之后,凤槿夕亦曾提出过要与其同赴东海的要求,但寒孤雪却摇了摇头,道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曾经,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带着她,只因她除了是林俪阳,还是林小三。
但此时此刻,她已再
不能做回林小三,而京城的律法,是不允许女子从军的。
就算是家属随行,也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可她与他之间,除了一纸婚约,其实还什么都不算。
凤槿夕也曾想过要他放弃去东海,就算想要胭脂血,也不必急于一时。
可圣意难违,就算寒孤雪有心留下,醇元帝那边也不好交待,是以,虽万般不舍,但离别却已是事实。
人说生离死别,人生两大痛事,以前她还不懂,但此刻,竟是心如刀割。紧握着他的手,凤槿夕语调哀婉:“记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