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惜玉了。”
反手,虚空一抓,似乎完无外物,但贺兰夺的手心,已有银光在闪烁。
见状,寒孤雪虚眸微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千叶飞刀,例不虚发,若是身他袭来,或者,也能抵抗一二,可是,他手指的方向,偏偏是她。
破空之声,倏然而起,银芒飞逝,横掠过眼前的一切风景,寒孤雪不及细想,人已随心而去,箭一般飞向了她的所在。
护在她身前,以肉身替向挡下所的飞刀,当唇齿间腥甜在蔓延,他强撑着笑意,却只是问她一句:“你可还好。”
双手被缚,蒙着眼,口唇被捂,她不能言语,却只是迫不及待地朝他怀里钻。
双臂大张,他微笑着迎接她的到来,当软玉温香紧抱在怀,尖锐的刺痛感,已是撕裂着自他胸口蔓延。
闷痛之声,被强压在胸口,寒孤雪愕然开口,却只能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你………”
被缚的双手,奇迹般挣脱出来,纤纤玉指,熟练地摘去眼前的屏障,待得口中之物被她大力扯出。她丰满的
红唇,已拧出一个近乎浑圆的弧度:“寒元帅,欠仰久仰!”
血,汩汩地流着,而他却无暇去顾,只紧紧扯住那女人的衣衫,冷喝道:“你不是她,她人呢?”
“寒元帅,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声落,那女人玉腕轻旋,已是再度施力于手,将那扎入心窝的匕首,越刺越深。
————-
混混沌沌,朦朦胧胧。
周遭似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踩在沙地之上,软绵绵,冷冰冰,但又感觉很舒服,舒服到不愿醒来。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个声音,那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似乎又来了,沙哑而低迷。
如同梦魇,破坏了所有和谐的感觉,凤槿夕突然觉得有些冷,像是掉入了刺骨的寒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余温,茫然间,她似乎很害怕,不停地对着白茫茫的一片大叫着,声嘶力竭。
“出来,出来,给我滚出来,滚………”
挣扎着,踢腾着,凤槿夕的双手,在睡梦中,胡乱发挥舞着,仿佛在梦中还在与人在战斗,云珠守在床前,沮丧地望着她的脸,双眼红红,显然已哭过。
伸出双手,颤抖着向前伸展,本想要紧紧握住她的,但到临近,终还是害怕地缩了回来,只怯怯地唤道:“郡主,你,你醒醒。”
“滚出来,你是谁,是谁,是谁………”
惊叫声中,凤槿夕蹭地一下便坐了起来,美目圆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一点汗滴滚落,不偏不倚,正落在了她的手心。
她慌乱地张开手,却见原本柔嫩的掌心,如发了芽般长出了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纹路。
像是花,但更像是某种奇怪的图腾,她眯了眯眼仔细地看,然而,很快
又发现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郡主,你,你怎么样了?”
闻言,凤槿夕猛然抬眸,琉璃般的眸子,冷泠冷地盯上了锦瑞的眼,片刻后,她突然又调转回视线,四下审视后,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这里?”
“锦瑞,这里是,是,是………”
结结巴巴,锦瑞已开不了口,只是不安地绞着双手,紧张而不安。
“说。”
哆嗦着,哭泣着,锦瑞终还是咬着牙,吐出三个字:“行宫。”
‘啪’地一声,清脆环响,凤槿夕甩手而上,重重地,重重地扇上了锦瑞的脸,当她柔白的小脸,被印染上五指红痕,凤槿夕的眸间,炫然有泪滴:“是你,是你对不对?好一个桂花酿…………”
没有反驳,没有争辩,锦瑞只是低垂着头,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凤槿夕的脚下。
长风,穿堂而过,冷冰冰地扫过床前的纱帐,带着摧人心魂的寒意,撩拨在耳边。
凤槿夕静静地淌着泪,却仍是咬着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默默地流着泪,锦瑞依然低着头:“郡主,是锦瑞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锦瑞绝不还手。”
忍不住,她几乎浑身都气得发颤,凤槿夕抖着唇,用变了调的声音嘶喊:“打你有什么用,打你有什么用?”
眼泪,掉下来。
那一刻,凤槿夕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但就是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的自信,原本就源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