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温温一笑,明玄珏的眸中,闪过几丝痛色,只是快到让人看不清:“把戏?其实,倒也真能称之为把戏,张咄,把东西端上来。”
声落,张咄徐步而出,双手之上,稳稳端着一壶二杯。
那鲜褐色的液体,在琉璃壶间翻滚激荡,倍显诡异。
“这壶里装的,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用这两只琉璃玉坏盛装,更能衬出此酒之韵。”
太了解这个对手,寒孤雪绝不会相信此事如他所说,这样单纯。眉头微蹙,寒孤雪冷冷而问:“你带我们过来,就为了请我们喝酒。”
“当然,不愿喝么?这可是……”
打断他的话,寒孤雪很是直接:“酒里有毒。”
闻言,明玄珏冰冰冷笑:“果然是名满天下的寒元帅,一点就透,不过,这两只琉璃杯,只有一杯有毒,还有一杯很安全。”
“所以呢?”
“不是你死,就是她死。”
一字一顿,他几近残忍,既然他自己做不了决定,那便让老天来决定。
如若,她真的选中那一杯,那么,也只能叫命中注定
。
“若我不选呢?”
“那就,一起死!”
双眸对视,争锋相对,寒孤雪不怕死,只怕选到的那一杯太安全。
鲜褐色的液体,盈满杯中,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属般的微光。
凤槿夕静望着那褐波流转,只微微一笑道:“这一回,我先来。”
不言不语,他只是轻轻伸手,挡在了她的身前:“不要什么都跟你男人抢,我来。”
她亦伸手,扯下他的手,坚定道:“不行。”
挑眉,他旁若无人地开口:“这么不给面子?”
“其实,早选晚选都一样,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有些事,彼此都心照不宣,但,如若真有一线生机,他们会选择留下的只会是对方。
他笑,云淡风轻:“既如此,又何必跟我争?”
“那好,不争了,一起好了。”
言罢,凤槿夕突然出手,却不是揽杯自饮,而是将两杯酒相互融合,全部变成有毒之酒。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不是承诺,只是真心,二人相视一笑,双双举起酒杯,当琉璃玉杯临近唇齿,忽闻一人狂喝声嘶。
再转眸,年逾古稀的靖贤王已是连跑带奔,急扑而来。
“不能喝,不能喝啊!”
闻声,寒孤雪大手轻颤,慌乱回头:“父王,你……”
‘啪’地一声,寒孤雪的脸,被重重打至一边。
靖贤王老泪纵横,指着他的脸,便是一通破口大骂:“逆子,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父王。你为了一个女人,置家国天下于不顾,你为了一个女人,放任东海匪盗横行,你为了一个女人,葳不惜让本王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寒家子孙么?”
“你娘亲若是泉下有知,亦
会死不瞑目,寒孤雪,你不配做本王的儿子,更不配做醇元的子民,你若一心寻死,好,本王陪你一起死。”
言罢,靖贤王气急败坏地夺过寒孤雪手里的琉璃杯就要一仰而尽,寒孤雪急急阻止。
岂料,那已无法自由支配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幸好凤槿夕眼疾手快,抢下靖贤王手中毒酒,这才未能酿成惨剧。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何苦如此?”
未料到老王爷在此,凤槿夕苦口婆心地劝道,岂料,靖贤王不但不买她的帐,还恶狠狠地喝骂道:“滚!你这红颜祸水,若不是你,我儿何至如此?”
“父王,您不要怪她,不关她的事。”
心知凤槿夕的脾气,受不得如此,寒孤雪有心帮她解释,却又引得靖贤王一顿好气:“不关她的事?你还要替她说话么?你是要本王心痛至死,才肯罢手吗?”
本已被逼至绝境,忽然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凤槿夕虽不知结局是否会改变,但见靖贤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她们,不由又怨气横生:“王爷,恕我直言,若不是您与皇上串通一气,强绑俪阳和亲,又怎会造成如今的局面,现在,您怪我也罢了,何苦还要逼他?”
“你,你还有理了,本王现在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妖女。”
护子心切,靖贤王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