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是个特别的例子呢,看来,不能融入俗世,倒是我的错了。”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已变成一个合格的复仇者,可跌跌撞撞这么久,她骨子里的那种观念,却始终没有变。
她试过将寒孤雪变成和她一样的人,但结果,却只是惨败。
原来,她真的错了啊!
“干嘛都要揽到自己身上来,其实,若是你敢休了靖贤王,我也敢娶你回家的。”
他笑,没个正经的样子,却只为逗她开心。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眼只,才会快乐,只有快乐了,活着才会有意思。
“妻,还是妾?”
手,重压在小腹之上,宽大的衣袖,掩去了她的动作,也掩去了她外露的痛苦。
“…………”
他的沉默,本在意料之中,凤槿夕浅浅一笑,直白道:“我不可能做人的妾,也不会去破坏你幸福,西门双,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别再这么任性了,对我姐姐好一点,对孩子,好一点。”
“俪阳,你,这好像不该是你会说的话吧?”
西门双微微有些惊讶,不为她的淡漠,不为她的从容,只是那一声对我姐姐好一点,让他倍感意外,她不是很讨厌他夫人的么?
为何,突然就改观了?
“就当我,突然变得善良了不行么?”
脸在笑,但心已痛到极致,痛,很痛很痛,像有一只无情的大手,在腹中抓揉,痛得让她忍不住抽气。
“真的只是这样?”
“是。”
冷汗,一滴滴滚落脸庞,凤槿夕终还是忍不住了,腹中,一股热流,狂涌而下,让她脚软手凉。
及时出手,紧搂住她的腰,西门双大骇:“俪阳,俪阳你怎么了?”
闭着眼,咬牙忍住那翻绞着的痛意,任额上冷汗如雨,她仍是倔强道:“别,别出声,带我,带我回我住的地方。”
手下,一片湿意,那粘腻的感觉,让西门双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会……”
“别问了,快走,快……”
顾不上再细问,也顾不上再心疼,西门双拧起了眉,将眸底惊恐掩下,打横着将她抱起,连走带飞地朝她的住所奔去。
“啊……呜呜……”
痛意驱驶之下,她只想高声尖叫。
但今夜,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发觉,紧咬上那卷好的棉巾,凤槿夕的身上,狂汗如雨。
小腹处,一阵阵的抽搐着,每痛一次,便是血水四溢,锦床之上,****,裙裾下已是红成一片。
没有大夫,只有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她只能咬牙吐出两个字:“出去。”
“三儿,我不走。”
小黑红了眼,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滑,他认识的她,不该是这个样子,她应该生龙活虎,而不是如今这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模样。
拼命地摇着头,凤槿夕痛苦不已,强忍着又想冲出喉间的吼叫,她只是压低了嗓声,挣扎道:“呃,啊,走啊,走啊………”
“我去找大夫。”
终于,西门双再也看不下去,她虽未说明,但到底是经历过夫人的生产,不过匆匆一眼,他便想到了一切。
落胎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就会出人命,在
这绝望的夜晚,他断不能让她如此无依。
“西门,不要,不要……”
挣扎间,凤槿夕翻倒下地。
下腹又是一阵收缩,紧跟着,便是大量的血水,急涌而出,瞬间,便已将地面上的白玉石染成了血色。
见她摔倒,西门双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将她扶起,静靠在他的怀中,凤槿夕气若游丝:“不要去,西门,不要去好吗?”
“你会死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西门双红着眼,大声地冲她吼着,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如今,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如死灰。
可现在,他忍痛放弃一切,她却要在他怀中走向末路,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死,也不要看大夫,这是多大的丑闻啊!丑到,连我自己都不敢去面对。”
不敢面对他的痛,不敢面对他的伤,不敢面对,他看向自己时,那种震惊而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以,她什么也不敢说,只敢这么默默的作贱自己,直到,她消失的那一天。
曾经,她问他要那血玉红镯,为了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