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肆意的大笑。
可惜,她的出身注定了,她这辈子,将与干净越来越远。
那怕,他想永久的让她保持着自身的那种性格,这一次的尼泊尔之行,他想最终改变的将会是两个人。
那怕他想力挽狂澜,似乎并不容易。
“我一会儿要离开尼泊尔了。在这里任何人说任何话你都不要相信,等我回
来。”他语气严肃的对她说。
陆浅浅听不懂他的话。
更摸不透他这句话要表达什么。
看着她困惑着的模样,抿了抿唇。“不要相信任何人,能做到吗?”他柔声说着,便坐到了闲边。伸出手来,理所当然的握住了她被面上的手。
她的手微凉,长年没有什么温度。俩人感情好的时候,她玩笑说自己是冷血动物。缺温暖,打着这个旗号总是对他上下其手。
这双手似乎很久没有主动的摸过自己了。
他差点都快忘记那种让悸动的感觉了。
见她呆呆的,哑着声音又问了一句:“听见了吗?”
“婉若呢?”
男人的样子让她本能的肃然起敬。手上传来的温度灼热着她的手背,缓缓的传递到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警告自己。
在他温柔的声音里迷惑着。
在这栋房子里的人全是他的人,却叫她谁也不信,那么她的生命在这儿有保障吗?
陆浅浅反手就捉住了他的手。目光急切的看着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你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为什么要去?”
她连着问了数个问题。
他没有一一回答,而是避重就轻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够顺利的反回到S市。”
“左桐文,你是做什么?”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问了。
她可以不用知道,可是如果什么都蒙在鼓里,她没有办法自我安慰,甚至是劝解自己去理解他。
“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试图去理解。”他摸着她的脸,细细的抚摸,有一种流连忘返不愿离去的感觉。
却并没有安抚她。
陆浅浅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老公啊,连我也不能说吗?”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有多痛啊。
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可是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
他的眼睛里很多的情绪,复杂难懂,混淆在一起。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鼻尖在她的冰凉的脸上蹭来蹭去,有点像一只享受午后太阳的动物。
“左桐文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S市了?”
她警惕的感觉到事态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很多。
如果回不到S市,那么她要去哪儿?
一直留在陌生地方?
或者更糟糕,比方死亡?
想到死亡,她颤了一下。“是不是?”
左桐文离她近,看着她如此的聪明,心里揪了一下。一股无言的情潮涌来,势不可挡。让他清冷的嗓音一下就哑了下去:“是。”
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出于那方面,她已经做不回从前的她。
在后面,将要面对的事,可能会让她失去所有笑容。
这是他不乐意见的,也是现在正在挽回的。在这件事情上,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茫然。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让人不知自己会走向何方。
看着他鲜少露出的情绪,她的心不断下沉。
“我会死吗?”她不可置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声音颤抖着,语调都变了。
这句话似乎刺到了他,看着他深黑似海的眼里闪过一抹锐色。跟一抹骇然,她从这双眼睛里看了笃定。
畏惧,绝望。
像潮水般没顶,血液以缓慢的速度逆流,好像抵达不了心脏。那里一抽一抽的,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抖着手松开他,嚅着唇问他:
“你会杀了我?”
她会有这样的思维简直让人吃惊,左桐文没有想到听到这句话,他自己的语调也不稳了。
“不要胡思乱想,”拔高的声音有点恶狠狠,又有点狼狈。他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记住我的话好吗?”
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可以信谁的话。
向烨从小就认识,自己都开始怀疑起他了。
那么,眼前这个让自己看不清的人真能相信吗?
“那婉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