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咬着大拇指,蹙着眉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因为恼火微微泛起红光,倒是添了不少气色。
左桐文从婉若的房间里出来,脸上更显阴沉。
在经过陆浅浅的房间时,他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他的行为是出其不意的。
所以,并不在陆浅浅的预料之中。
反而将一直陷入疑团泥沼的人吓了一跳。
她愕然的抬头,瞪着堂而皇之走来的男人。
他的脸依然清冷如玉,目光依然还是那么的深邃似海。迎着阳光,他逆行而来。不知道为什么,陆浅浅觉得心里有一股波澜壮阔的感觉,那是他眼里翻腾的情绪。
这样不隐于心的情绪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甚至如此盛大的怒火。
她不知道在不久前,他在婉若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如果她不打起精神来,那么将会被个发怒的狮子撕的粉身碎骨。
“你做什么?”
她本能的退了一步,双目防备的瞪着他。
婉若说:知道我秘密的人全被你老公杀了。
现在她也知道了婉若的秘密,那么……
他是来杀自己的吗?
微微泛起血色的脸,**瞬间退去,苍白无色。
左桐文看着她防备而警惕的模样,脸色更显难看。一双深黑似海的眸子翻滚着溶岩一般,灼的人皮肤发烫。陆浅浅本能的就别开头去。
空隙间,他大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陆浅浅吓了一跳,一句:你做什么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人就腾空。
她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叫了声:“左桐文——”语气中透着不确定与惊恐。
似乎心里因为某种可能,而深深的畏惧。
他脸上盛怒的情绪一览无余,接下来的话她便不敢再讲下去。
“陆浅浅——”打赤脚真成习惯了吗?
现在是冬天,难道忘记自己是个病人?
他抱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直接就将她丢到了床上。
陆浅浅吓傻眼了。
莫不是他又要那个?
因为害怕,便往里躲了躲,防备之情溢于言表。
左桐文本来因为进门见她赤着脚而生气,谁知她此时揪着被子,一副遇见坏叔叔的小女孩。他更是气的胸膛快速起伏。
他还记得从池子里将她抱在怀里湿答答冷冰冰的,只想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下次是否还敢这样贸然的拿生命来拯救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可是,没有想到,她脆弱的那么不堪一击。
跟鳄鱼搏斗的狠劲没有,泡在血池子里没有畏惧,却在危险消失前突然就晕了过去。
泡在热水里,他不停搓着她的手脚,却一直无法回热。
现在醒来活蹦乱跳的就开始张牙舞爪。
头脑一热,一把就捉住了她揪着被子的手。
“你在瞎想什么?”也不照照镜。
陆浅浅不明所以,但也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讽刺的意味来。“嫌弃我就走远一点。”她梗着脖子,骄傲被人毫不留情的踩住,使她像炸毛的猫。
再优雅,也会被愤怒取代。
左桐文咬着牙,没有解释被她曲解的意思。
有点恶恶的说:“好玩吗?”
她好想倔强的回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而他已经欺身过来。
看到她还穿着洗完的衣服,因为动作略大,领口敞开。他便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为她拉了拉,试图帮她扯好。
陆浅浅像受到惊吓一般,一把的揪住了自己的领口。
“你做什么?”他的野蛮,粗暴,直接,她深有领会。此时面对他突然的动手动脚,本能的反应就是他又被禽兽附身。
看着她反应过激的样子,他便收回了手。
“你这身衣服还是我为你穿上的,要做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的语气淡淡的。看着陆浅浅微微变色,甚至有点疑惑的样子。
他扯了下唇角。
立于床边,目光直直的落于床上女人的身上。本就把掌大的脸,越发的小了。一双眼睛本就大,现在显的更大,第一眼过去就瞧见了她的大眼睛。
白皙的皮肤透着婴般滑嫩的触感,因为痛态而显的苍白。
她本该在阳光下,干净又任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