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在热火朝天的赌场里很容易就被忽略了,此时却异常的清晰。
远近所有的桌子全停止了赌博,看戏的,凑热闹的,纷纷投来了目光。
左桐文捡起桌上的匕首,刀刃朝下,在烫金的桌面上划出一道白痕。他拖着匕首,慢悠悠的沿着桌边朝缅甸人走去。
“你没有说错什么,可惜我不喜欢开玩笑,特别这个玩笑中暗含着我的太太。”
随着语气的起落,他手中的匕首起起落落,清晰可闻的‘哧’一声,是匕首插入肉里的声音。
不见他用多大的力,匕首被他**了缅甸人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生生将他的手钉在了桌上面。
“要学会审时度势,认清自己的身份,说话行事三思而行,今天给你上了一课。就多说两句,被你引以为傲的姚将军如果没有被枪毙,最终的结果就是被缅甸政府幽禁至死。”
……
陆浅浅跟冷啸天在7楼吃饭。
这样的局面略显诡异了去,她始终不动声色,他不急着摆明来意,她就装什么都不曾发生。
寂静的餐里,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发出惊呼
声。
引来不少人注目。
向来好奇心不重的陆浅浅也抬起了头,是个俄罗斯姑娘,精致的五官上布满上了兴奋与喜悦。她语速过快的用俄语同她对面的男人说话。
手还比划着,让他朝窗外看。
陆浅浅听不懂,手势大概能看懂。她顺着俄罗斯姑娘的手朝窗外看去,只见下面是很大的甲板。在这里用甲板似乎辱没了下面的繁华。
暖黄的灯光,铺垫精美的地板上花纹繁琐,好像是某个图腾。
从她的位置看下去,宽敞的面积足有半艘船那么大。
此时,上面围了很多的人,涌动的人头你推我挤。
只见船沿边推挤着数人,有个男人被举起,朝着海里就丢下去。人群起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混乱的根本分不清是那国的话,更别谈是说了什么。
蹙起眉头,陆浅浅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内心不能用震撼来形容,只能说是恶寒加畏惧。
坐在她对面的冷啸天对这样的画面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看了陆浅浅发白的脸色,坚硬的心前所未有的泛起于心不忍。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扫了眼下面。
那个被丢下去的人没有沉了下去,船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短暂的一幕,已经结速了,意犹未尽的人并没有急着离开。
“你知道你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陆浅浅还没有从眼下这样恐怖的画面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冷啸天的话给拉了回来。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脸是年轻的,晶亮的眼睛透彻,干净。
冷啸天接着说:“你这副淡定的模样总能让我想起自己的妻子,你愿意听个故事吗?”
她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
对于她的答案,他似乎并不放在心里。
眯了眯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他回忆着说:“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十七岁,住在云南的畹町与越南接驳。我受了枪伤,误闯进她家的院子里。她跟一个瞎了眼睛的婆婆正在院子里择菜,看着我进去,便抬头朝我看来。那眼睛……”
说着,他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陆浅浅的眼睛,语态温和的说:“跟你一模一样。”
“先生知道我嫁人了,这些话不适合先生说。”她很冷淡的顶了回去。
冷啸天并不介意。
“她跟了我五年,给我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结果孩子才三个月在屋中不翼而飞,而她,惨死在床上。”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今天晚上先生如果只是找我讲一个故事,我想这有点不像先生你的为你。”在她看来,一个嗜血的大佬,本来回忆这些前尘就有点可笑,更何况是跟她这样一个陌生的人讲。
“我生份尴尬,不管怎么说是左桐文的妻子,再傻我也知道先生要跟我讲的重点不在故事。”
“你很聪明,如果我不是忠于我的妻子,我很乐来追求你。你可能不知道,在俄罗斯这个国家,我的地位略微凌驾于左桐文之上。”
“你倒底想说什么。”一直绕弯子真的没有意思。
而且,她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
跟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人吃饭,怒她胃口实在不怎么好。
冷啸天看出她脸上的不悦,淡淡的笑着推了一杯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