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文紧咬腮关,目光凌厉的回视着婉若。在这漆黑的海面,营造出诡异的气氛来。婉若狠狠的踢了一脚石头,心中暗骂自己不该多事跟来的。
“别告诉我你把一个好好的人给做成这样的。”
“她受了枪伤,你能别问了吗?”左桐文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
这下婉若闭嘴了。
黑暗中,他望见左桐文紧握成拳的右手。似乎明白过来,里面握的是什么一般。有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看向他在黑暗中模糊的脸。
原来他是用**来分散陆浅浅的注意力,拔出了她的子弹。
在没有医疗设备,没有药物的地方,似乎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个,婉若眼里的光芒淡淡隐去。
“我们能够联系国际救缓吗?”既然陆浅浅受了枪伤,长久不医治,对她的身体是一重大考验。
“不能,我们要找到私人的船离开这里,过渡**湾海峡,再回到福建。”
“她都中枪了,怎么能走这个路线?”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婉若舍不得陆浅浅沿途波折受苦。
“我去想办法弄船,”说着,婉若握紧了搼,提出自己的意见来。“这里已经到了***的海域,我们就近进入***,等浅浅的伤好些了再做打算。”
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事比浅浅的生命更重要。
左桐文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能回到***,在我们跳海后,这里已经通知了***的政府,上去就等着自寻死路。”
“凯文是从美国过来,他没有万全的准备,不敢贸然对我们下手。这一次我们顺水推舟最后的结果是否能将这个奸细捉出来,还不敢保证。”
随着左桐文的话,婉若蹙起了眉头。
“在***的地下武装组织,提到你的名字谁敢朝你举枪?”婉若恶狠狠的甚至是态度极差的吼左桐文。
在单独俩人时,他们是不分主次的。
左桐文脸色也极差。“现在是三方合力,印度支援缅甸挑事,凯文穿针引线从中牟利,真正的主谋是冷啸天。在这点上,我相信老金比你看的明白多。”
“缅甸方急需要一方大权倾覆,他们想要崛起,因为欲望明确,印度借机做了好人,冷啸天这只老狐狸暗中应该也做了不少事。你觉得这次大规模的军火买卖,谁最得利?如果你觉得是冷啸天,那你就错了。这次牟利方是凯文,所以他
贸然的上了这次船。”
“不要再让我做过多的提醒,事以至此,说多无益。”
冷啸天暗地里让三国合力对左桐文赶尽杀绝,***这边不可能没有提前准备。“你的意思是这次船改变路线,靠近***海峡是故意的?”
从这片海域去台湾一时半会并不容易,折中回***是最快的。
这时,他们唯一的出路是去台湾。
而且要快,在这个中间不能逗留,要尽快的回到福建。
左桐文见婉若明白过来,便点了点头。
……
陆浅浅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睡在床上的。
因为高烧,她的眼睛涨通,喉咙涩疼。
触目的画面是陌生的,青瓦黑墙,四处还有柱头的顶梁。陆浅浅再没有见识,这样的屋子也能断定是间民房。
屋外有声音传进来。
谈话声很低,似乎刻意为之。
她闭着眼睛细细的听了半响,是方言,不知说的是什么。
倒是男人的声音,她听懂了。“我进山里就可以找到活吗?”
“我的妻子因为出海受了重伤,我不方便这个时候带着她长途跋涉,这段时间我会付房租跟佣金,希望你们能照看一下我的妻子。”
对方是个妇人的声音,说了很长一窜,陆浅浅一句也没有听懂。
从男人的话里,似乎对方同意帮忙。
舔了舔唇,起皮了,有点疼。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睁开眼睛,可以看到有光线照进来。
从阳光深处走来一个男人,挺拔高大如乔木,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只好眯起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他一路来到自己的跟前。
他似乎黑了。
身上的衣服……很旧。
像个落魄的贵族。
“我们在哪儿?”她免强说了一句话,结果喉咙像破了个洞一样,声音难听的刺耳。
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