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黑的漆眸扫了眼隔壁,黑灯瞎火,一点光源都没有。
一楼有地灯散发出微弱的光,可以将男人英俊的脸照的若隐若现。
守在一楼的许飞扬朝上面的男人点了个头,便声息全无的隐去身影。
左桐文的住宅里,24小时专人轮班把守,此时只有这一处没有人影晃动。
他轻便的翻墙从阳台翻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
这间房是他特意安排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陆浅浅不能跟自己住在一个房间。
在院子里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试了一下,果然如此,没有成功。
房间里,陆浅浅睡着了,似乎非常的沉。
探手在她的脉上一搭,体虚到不堪一击。顺便他还搭了她的喜脉,如预料的一样,很弱都快感觉不到。他杀人无数的手从来没有抖过,这个脉搏却让他手指不稳。
他探的好像不是脉,而是自己孩子的心跳,他的呼吸一般,他的生命在他可以感知到的速度缓慢的流失。
床上的女人浑然无知,安静的睡着。
若隐若现的五官线条在黑中镌刻出一道迷人的弧度,带着屋外的寒冷,他小心翼翼虔诚的靠近她。她的气息温热的,滚烫着他麻木的心与迟缓的神经。
在床边,他将手搓热,伸进了被子里。
握住那只白天踩在雪面上的脚,此时温暖柔软的在手心,触感很好。好像为他的手量身订做的一般,不大不小,正好称手。
被子里,他细细的临摹着,每一处都认认真直的摸过。
她的药物中伍泽伟特意的下了药,这时一无所知的女人,是左桐文认识她至今见过最乖的她。
不再张牙舞爪,也不再对他咬牙切齿。
松开她的脚,缓缓的朝着她的脸靠近。
唇轻轻的碰上去。
触感依然美好的不可思议,他缠绵的蹭了蹭,结果跟蹭上了瘾一样。
他俯身亲吻她的脸,她的鼻子,最后到她的唇,始终流连忘返不愿离去。最后索性上到床上去,在她的边上躺下,将她拉到怀里来细细的吻着。
此时的他哪儿还有白天的冷漠,像一只狗一样,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时候不晚了,雷月一也快要醒过来了。
回到房间前,他在阳台上给婉若打了电话:“来莫斯科。”
“你疯了,现在才几点?”
婉若的声音带着怒气从电话那
端传来。
左桐文握着手机,迎着深夜的寒风,刚刚带出来的一点温度全被扫尽了。此时,被无尽的寒冷抱围着,解决这一次冷啸天军火的交易后,他会交出大权,从此退出莫斯科的**舞台。
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他发誓,再也不想让陆浅浅尝试了。
他只想跟她好的,像福建一般,单纯的生活在一起。
“冷啸天的交易就在后天,在这期间,我只敢把陆浅浅交给你。”同样,最不情愿的也是交给婉若。
这个明里暗里对陆浅浅存在异心的婉若,可是这种时候除了他,谁也相信不了。
电话那头的婉若抿了抿唇,最后回道:“好。”
……
早上陆浅浅是佣人叫起来的。
说楼下准备吃早餐了。
这里的人全到楼下去吃的,她也没有矫情,想要搞特殊。
刷了牙出来时,手在唇上摸了摸。
夜里好像自己的唇被人吻过,是那种一直在被舔的感觉,湿湿的流连忘返,她想醒过来,但怎么样眼睛也睁不开。反而会进入更深的睡眠中,醒不过来。
刚才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的唇是微肿的,通红。唇上的皮肤组织很薄,触碰在上面会疼。
看来,昨夜里并不是自己在做梦,真的是有人吻过自己。
到一楼的餐厅里,左桐文与雷月一起并排坐在一起,兴许她有点挑食,将不吃的全挑到了左桐文的碗里,而左桐文一脸的无奈,蹙着眉头用俄语在说着什么。
弹舌音在温柔的神情下,真的很迷人,有一种浓情蜜意的感觉。
可能她下来的迟,大家已经吃上了。
见到她到来,都朝她投来了目光。
想来,大家早已经领略过了桌上两位的情意,此时对她这位正宫表示着困惑与同情吧。
陆浅浅坐在佣人给她拉开的椅子上,好死不死正好就在左桐文与雷月一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