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目睹着他们俩头凑到一起,低声的嘀咕着什么。
当初为什么不学一学俄语呢?
不然就可以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咬了咬唇。边上的佣人已经给她布好了早点,她艰难的敛下目光,开始不动声色的吃早餐。
而心,已经疼的没有一点知觉。
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
“今天的早餐怎么回事啊?”雷月一挑了半天,多半都不愿意吃。其实她不怎么挑的,重点是这全桌不下十道早点,全是陆浅浅所喜。
这是谁多事干的?
她的脸色非常的难道,将手里的筷子一丢,目光不善的看着一群俄罗斯佣人。“我来了这么久喜欢吃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如果明天再让我看到这些,我一定会让桐文罚你们的。”
几名被她目光扫到的佣人吓的面无人色,赶紧的垂下头去,用俄语保证着。
雷月一分明会说俄语,却刻意的用中文说,显然是别有用心,意有所指。
坐在桌前的许飞扬面色难看,好你被人打了一拳一般。真倒霉,这差事是左桐文安排他做的。
放下餐具说:“是我做的,我早上起来见厨房在准备早餐,便随口提了一句,对不起,没有想到你都不喜欢。”
雷月一见许飞扬一脸赧色的解释,心里一突。原来是他做的,她还以为是左桐文做的。心下因为自己的这个小度量而暗暗较劲,突然一只大手在桌下握住了她。
抬头看去,是左桐文含笑的
黑眼睛,里面透着容忍与宠溺。
小脸微红,咬了咬唇,雷月一有点小感动。
没有想到他主么的宽容自己。
“营养需要均衡,不可以挑食。”男人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的碗里。“我看着你吃掉。”
这下她没有办法说不了。
像个旁观者一样的陆浅浅紧紧的攥着筷子,看着眼前一对正常情侣该有的模样,眼睛快被刺瞎了。千疮百孔的心好像破了个洞,里面扫过莫斯科最冷的寒风,颤抖着任她如何填补都无可弥补。
只要她还在呼吸,只要她的眼睛还在眨动,眼前这样的画面就时刻的伤害着她。
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见证人?
见证面前这对有多幸福,多甜蜜呢?
左桐文对自己最好的时候也只是福建那短短的几天,哦,那只是她自认为的好。他只是挂着对她好的名头,在外面做着别的事情。
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眼前,他对这个女人的情真意切,才是真的。
她想无视的,可是怎么也做不到。
下楼来时,她不动声色的看过一身居家休闲的男人,白色的高领毛衣,衬的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更是风华绝代。矜贵的坐在椅子里,周边的景物因为他身上的气质而变的略有不同。
麻疼的唇是他吻的吗?
就在刚才,她还做着这样的傻梦。
多么可笑啊,他昨天夜里与雷月一同共枕眠,又怎么可能会跑到了她的房间里呢?
再坚强的心也经不住一再摧残。
她觉得天眩地转,好像地面在转动,她试图让自己稳住,可还是摔在了地面上。带动着椅子在地面发出巨响,面前的盘盘碗碗随后落在了她身,狼狈的可怜。
闭了闭眼睛,地面还是在转着的。
她害怕自己会被甩离地面一般,随手捞住了一个人的裤脚紧紧的抓着。像个脆弱的孩子,身体抖到像筛糠一般。
萧易陈缓慢的眨动着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人瘦弱到不堪一击,只要他抬起脚来就可以将她辗碎。
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刺激的萧易陈头皮发麻,面部神经都僵**。
陆浅浅白着脸,紧紧的闭着眼睛。她感觉无尽的灾难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一阵阵的发紧,好像突发疾病一般,势不可挡。
摧毁了她的意志与骄傲,顾不得体面不体面,只想着不能有事,我还有孩子。
是的,还有孩子。
可是,腹下一紧,突然感觉身下一热,好像有东西掉出来。
孩子?
她慌乱的松开手,往后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到白瓷的地面,有血。
那是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肚子不疼,没有任何的不适。
肯定不是她的。
她又往后退,好像眼前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