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哪个不要脸的通风报信的,赚几个钱还得赔上半条命,那马车那么显眼,不就是自个昨天坐的那辆吗?该不会是渣男亲自来了吧,妈妈咪啊,今日这模样十有八九会被认出来,先找个地方躲了再说。
苏溶月一边猛跑一边在心里哀嚎,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她就早点收工了,而且这金子也真的够沉的,瞥见一胡同,直接钻了进去。
“殿下,人给跑了。”
刚才还拥挤的小摊子旁此刻均都跑光,个个远远的探头探脑,各种猜疑。
冥焱此刻亦是下了马车,一侍卫前来禀报。看他的目光多了三分畏惧,果然卖太子殿下的裸画,这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跑了,但是自己的人也去追了。
“一群饭桶,给本殿下追。”
这画已经流到各大街小巷了,不日他的裸画估计会满世界飞,冥焱气的双拳紧握,只想杀人,真的是没有一刻让他清闲,爆呵出声的同时,目光犀利的看向了怡红院那端。
因为,昨天自己在那鬼地方待过,而这画却正是一池子,他穿的红色不伦不类的玩意,包括姿势都是那么的逼真,倏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精光,继而飞身上了马车,直接赶往冥王府。
昨天那间屋子除了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而且池子旁有细纱,即便从外面看也是看不真切的,唯有跟他在一起之人,而那人就是——小疤脸。
所以,现在去冥王府,只要小疤脸不在,那就足以说明,今天之人就是他,一想到这里,他便让车夫加快了速度......
暮色临近,苏溶月抱着金子跑的气喘吁吁,险些不能呼吸。胡同不大,四周很是安静,莫名的令人产生一股恐慌。而且也未听到为何追过来的
脚步声,顿时,她不敢再往前跑了,大不了抓到了也比这样惨死在这胡同里强吧,况且,对着外界的状况她也不是很熟悉,银牙一咬,索性又抱着包袱往回跑。
好在不是黑漆漆的深夜,跑出胡同,感觉重见天日,大口的呼吸着,一双大眼睛却是无奈的看着沉甸甸的包袱,钱啊,终究是害人不浅。
她怎么就这么爱财呢......
或许是闹市区,除了那胡同,人便越来越多了起来,可是那些钱庄却已经关了门,这里离冥王府又那么远,徒步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估计半夜都到不了,不然租两马车,一想到这一点,她就立马行动了,寻了一圈,走至一马车旁,很是亲和的问道:
“师父,请问去冥王府多少钱。”
说着还抱紧了手中的包袱,深怕别人知道里面是金子一样。
“姑娘,不莫不是发烧了吧,冥王府...不去。”
那大叔五十来岁,正吧嗒抽着旱烟,苏溶月则话一说,他腾云驾雾一番,瞟了她一眼,嗤笑的说道,随即转了个身,继续抽烟。
苏溶月面色一囧,暴君人际关系这般不好吗?居然连人家赶车的都不愿接活,这是人神共愤到了何程度?
她垂头叹气,倏然抬头,不是有人跟着自己出来了么?
怎么这么晚了也不见人影,该不会出事了吧?
“在下慕子枫,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车夫不肯去冥王府,苏溶月这才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人的,走出几步东张西望起来。倏然,耳畔传来如暖阳般温润如玉的声音,她险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转头掀眸,顿时,一双眼睛冒红心。
帅哥耶......
一身白色衣袍衬的人惊才风逸,给她的第一感觉又是
清淡如竹,高贵的只够远观,不敢近瞧。五官虽不如暴君的深邃精致,可也美的如画,难道这沧冥国专产美男?
“姑娘......”
慕子枫眸底闪过一丝促狭,再次缓缓开口。
“呃...找我何事?”
顿时,苏溶月满腹花痴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尴尬的眸子闪烁,故作镇定的说道。
还好,没有丢脸到流口水,不然这丑就出大了。
见苏溶月并没有移步的意愿,慕子枫也不强求,广袖一档,立即从手中落下一幅画,眸光直视苏溶月,清声问道:
“姑娘可曾见过此人?”
见画中那团黑色,苏溶月瞳孔一缩,这不是昨天在怡红院看到的那个无脸之人吗?后面被渣男给带走了,再抬眸,看向慕子枫的眼神带了一丝警惕。
“姑娘莫怕,在下乃逍遥派大弟子慕子枫,奉师父之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