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青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到处走过,反正自个现在又变成了“屋宝,”连出门溜圈都要给萧景鑫通气。她很是无奈,但一想到肚子的娃儿,自己便又释怀了。
回头看看,自己是何等的幸运。在萧家庄,怀个娃儿像她这样整日玩的妇人,除了里正家儿媳妇儿外,好像别无她人。
有多少妇人想歇息,却是被逼无奈的下地干活。自己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感激萧景鑫不说,在心里隐隐有些烦他。
一想到这些,上官燕青很是惭愧。她不由的加快了步伐,情不自禁的上前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
萧景鑫低头看看小鸟依人的媳妇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感性的笑容。
这应该是萧景鑫跟上官燕青这段时日来,最亲密的举动。很多时候都是萧景鑫想牵她的手,上官燕青特别排斥,搞不好还无缘无故的发一通火。
对于上官燕青突如其来的粘人举动,萧景鑫喜出望外,看来这“母老虎”要变成“小绵羊”了。自己日外不是人的日子总算过去,他不露声色的在心里一阵狂喜。
这人啊,就是生的贱。上官燕青变得比以往更加温柔了,萧景鑫却有些不适应。少了平时的骂吼声,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心中的隔阂不知不觉间解开。此刻只想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萧景鑫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照得人暖洋洋的,比往日温暖了不少。总之,得到了上官燕青的回应,给点甜头就满足的汉子,一切在他眼里格外美好。
上官燕青更过分,竟躺在萧景鑫肩上昏昏欲睡,走路都能睡着的人,可不多见。
要不是乡亲们打招呼,她真能睡着。想着核桃田就在眼前,上官燕青催促自家汉子加快了脚步。
两人来到田边时,都被惊呆了。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月时日,树苗长高了一大截。嫁接的树枝成活率极高,一眼忘过去,几
乎看不见死枝。更为可喜的是,嫁接的树枝已经开始发出了嫰嫰的绿芽。
上官燕青看的有些痴迷,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般的造就。前些日子还是光秃秃的树枝,眼下竟冒出这么多小绿芽,可喜可贺呀。
照这个长势,不过两年就收获不菲。上官燕青自是乐的不行,笑的合不拢嘴。
人缝喜事精神爽,上官燕青觉得此刻精神特别好。无缘无故的想吃很多东西,以往想着就恶心,现在光想着就馋的流口水。
就在两人高兴的不知南北时,小妹提着大包小包向他们走来,灰败着脸,蓬头垢面的,像逃荒的灾民。
萧景鑫则是傻呆呆的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妹。
小妹这一哭,自个是发泄了情绪,可把路过的乡亲们也吸引过来围观。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挤眉弄眼的猜测着小妹的哭因。
“小妹这么伤心,莫非是被夫家休了…”
“依我之见,定是他夫君红杏出墙,要另娶小妾呗…”
你一言我一语,各自乐呵的津津有味儿。
上官燕青气不打一处来,这群爱嚼舌根的妇人。说人是非也不分场合,是明摆着无视自己的存在,老虎不发威当人是病猫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有多远滚多远。这个时候,在小妹伤口上撒盐,有没有公德心?天天说人坏话,迟早遭雷劈。”
这是上官燕青发火最大的一次,在萧景鑫的,记忆里,除了分家时,自家媳妇怒吼了那一次外,在无二次。
不过萧景鑫特别支持上官燕青,这群说是了非的人,活该被收拾,他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得意。
乡亲们虽有些反感上官燕青的态度,但都了解她的个性。真把她惹烦了,骂一通不说,动手也不一定。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溜为上策。几个为首的妇人,示意大伙离开。
人群缓缓散去,个个灰败着脸,搞的很是尴尬。
说实话,都是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给人下脸子。但没办法,越是为人和善,这群人越得寸进尺,恨不得在人头上拉屎撒尿。
早就想收拾这群嘴犯贱的人,今可逮到个机会。上官燕青久憋在心里的陈年旧事,总算顺畅了。
小妹旁若无人的大声哭泣,此刻自己只想好好的哭会儿。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咋说,她可没那个闲功夫理会。
为了照顾小妹的情绪,她尽量忍着性子安慰。毕竟在她眼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