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做事不过脑子的萧景鑫,自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他又看走了眼。
尽管院门口堆满了如众小山似的东西,宋家人也不为所动。连伸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更别提原谅他。
这一举动简直是自取其辱,被吸引过来围观的村民们,全都异口同声的指责萧景鑫的不是。
“快滚出莫名村,这里不欢迎你,别在这丢人显眼,欺负上官燕青的人见一次骂一次。”包着粗布帕子的媳妇儿指着萧景鑫发飙。
“是啊,有银子了不起啊,还不是上官燕青赚来的,你得瑟个啥呀。”一旁抱着娃的婆子跟着附和。
总之,说啥的都有,全是为上官燕青鸣不平的。更有甚者朝萧景鑫扔臭鸡蛋、乱菜叶之类的。
其实上官燕青回娘家时,乡亲们都察觉到异样,只是还不确定。眼下看萧景鑫被宋家拒之门外,他们认定上官燕青被虐待了,这才找他出气。
在说上官燕青从小乖巧懂事,长大后更是讨左邻右舍的欢心。她惹是被欺负,乡亲们定是不会答应的。这才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萧景鑫此刻狼狈的很,头上顶满了枯杆败叶,摇摇欲坠。顺着脸颊两侧直流的蛋清粘稠的落在身上,臭烘烘的味道扑鼻而来,乡亲们捂着嘴不由的倒退了几步。
他顾不上辩解,急忙用衣袖拭去脸上的臭蛋清。可还是晩了一步,萧景鑫隐隐觉得有些苦涩的味道,原来这东西流进了嘴里。
这可把他恶心坏了,都是些孵小鸡没长成的臭蛋,谁知道放了多长时日。萧景鑫越想越难受,竟干呕不止,吐了不少清水。
直到此刻,萧景鑫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上官燕青害喜时的痛苦。自己只是干呕了几口,胃里便翻江倒海,更别说自家媳妇儿熬了好几个月。
一个女人怀孕生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可男人却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萧景鑫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两耳光,以解心头之愧。
看来
乡亲们骂的对,骂的好。像自个这种没心没肺的汉子,活该有今日的下场。
乡亲们也是识趣的人,只是象征性的出出气,并没打算真把萧景鑫怎么着。说到底他们只是外人,人家还是宋家的女婿。眼下在气头上宋家人不加理会,但一旦和好后,难免落下口实。
人群逐渐散去,留下萧景鑫独自一人愣在原地。
看着院里被自个搞的一团糟,他干笑了两声,仰面朝天的往地上一躺,反正糟这种程度,也不在乎多一身泥。
随着“吱呀”的声响,院门被打开。萧景鑫喜出望外的起身,看着门口的上官燕青,高兴的热泪盈眶。
谁知上官燕青纹丝不动,动作僵硬的递上了一纸休书。
“宋上官燕青,我跟你娘还没死呢?啥时候临到你作主了,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不为你自己打算,总该为肚里的娃儿着想。难道你想孩子们步你后尘?”
字字满含父亲对女儿的爱意,在家人眼里全都心疼上官燕青被骂的不轻,可她心里却暖暖的,这说明宋常青在乎她。
一旁的王氏抹着老泪,对于自个唯一的闺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她哪舍得责备。
为了把戏做足,上官燕青一改往日哭哭啼啼的作风。此刻强装镇定,对家人的劝说不闻不问,做出吃了称坨铁了心的架势。
所有人唉声叹气的直摇头,看看院外神情落寞的萧景鑫,很是心疼。对于这唯一的女婿,宋家老两口打心底满意。只是他碰上犟的像头牛的上官燕青,只能自认倒霉了。
其实,萧景鑫并不担心,只要自己死活不在休书上签名,上官燕青也是无法。此刻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浑身带刺的上官燕青解气。
看眼前的架势,就算磨破嘴皮子,哄已不起作用。并且当着宋家人的面,有些浓情蜜意的话也说不出口不是。
萧景鑫把眼前的一切抛在九霄云外,飞快的在脑海中回忆
着两人认识的点滴,忽然浮现出两人在林中屋的情景。就是那一次上官燕青不辞劳苦地去林中屋找他,还受了伤,让萧景鑫对她刮目相看,心里的喜欢油然而生。
他主意已定,要想和好,并非易事。看来不出点绝招是不行了,女人在倔,也倔不过喜欢她的汉子。
对于自己在上官燕青心中的地位,萧景鑫倒蛮有自信的。从她平时的举手投足间,他确信自个早已走进她的心里。
既然双方心中有彼此,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一直呆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