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东太后看到,怕是会误会的。”安德海说。
“也对。”慈禧说着,清了清嗓子,“姐姐,妹妹已经歇下了,恕无法起身迎接。待到明日,再去慈宁宫请罪。”
“娘娘?”春翠回头看了看我。
我朝着身旁的小牛子使了个眼色,他会意,便走上前去,三两下便撞开了殿门。
“主子,您慢点,小心门槛。”小牛子扶着我的手。
“你们几个都退下,没有东太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正殿。”春翠说着,也一同跟了进来。
我绕过正殿,进了寝殿,掀开纱帐,只见慈禧和安德海穿着单薄的衣服,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姐姐,我。。。”慈禧还未说完,我便上前删了安德海一个耳光。
“奴才罪该万死,还望太后恕罪。”慈禧赶忙跪在了床上。安德海见状,也连跪带爬地下了地。
“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安德海说。
我并未理会他,反而是看着慈禧,“妹妹近来身子欠安,哀家很是担心。可今日一见,妹妹生龙活虎,哀家也就放心了。”
慈禧结结巴巴地说“谢太后关心,奴才的身子已无大碍,不过是适才觉得身子不爽,让小安子稍作推拿。”
我瞟了一眼安德海,他赶忙跪着往前挪了几步,“东太后明鉴,东太后明鉴啊。”
我笑了笑,“哀家什么都没说,你做如此之多的解释为何?哀家不过是关心妹妹的身子,特意请了慈宁宫的御医前来诊脉。”说着,我拍了拍手,此时,苏喜走了进来。
“奴才给东太后娘娘请安,给西太后娘娘请安。”
“娘娘,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轮番诊治过了,奴才并无大碍。苏太医是您的主治太医,怎好劳烦?”慈禧说。
“正是因为太医院诊治多时,妹妹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转,哀家才请苏喜过来的。妹妹是在这里诊脉,还是穿戴整齐去正殿?”我问。
慈禧额头的汗珠慢慢地流了下来,“娘娘请移步正殿,容奴才换身衣服。”
“主子,若这事被发现,咱们。。。”安德海小声道。
“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将恭亲王牵扯进来。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哀家替你扛着呢。”慈禧说着,宽慰的拍了拍安德海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吧。”
我坐在长春宫正殿的宝座上,慈禧身穿一身白色的寝衣,披着一头青丝,在安德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苏喜,他会意,便走了过去。
慈禧在东侧的椅子上做好,苏喜打开药箱,将一块丝巾改在了慈禧的脉搏上,闭上眼睛为她诊脉。突然,他的眼睛跳了一下,看了看慈禧,又看了看我。此时,慈禧瞪大了眼睛,汗珠滴答滴答地往下流着。
“如何?”我问。
“容奴才再把一次脉。”苏喜说着,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待到他睁开眼睛,看着慈禧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苏喜的嘴唇打着颤,眼皮跳得厉害。
“西太后到底所患何疾?”我问。
“启禀东太后,西太后的脉搏,是喜脉。”苏喜道。
“喜脉?”我与春翠和小牛子瞪大了眼睛。
“糊涂东西,你在说什么!”安德海说着,上前要抽打苏喜,却被小牛子按了下来。
“太后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您不信,大可请其他太医,或是宫外的郎中前来为太后诊脉。”苏喜说。
慈禧听罢,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从椅子上往下滑。只见她双手扶着椅子的把手,撑住了身子。
“把他带下去,验身!”我朝着小牛子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牛子便和安德海从后殿出来了,小牛子看着我,摇了摇头。
“这孽障是谁的?”我问。
“姐姐,妹妹三月前梦见了先帝,这孩子是先帝在梦中与奴才交合而生的。”慈禧道。
“荒唐!”我说着,随手扔出去了一旁的玉如意。
“东太后息怒。”屋内以慈禧为首的众人,赶忙跪下。
“兰贵妃!哀家再问你一遍,这孽障的父亲是谁!”我问。
慈禧在听到我如此的唤她,也便明白我我此刻愤怒的心情。“太后,奴才并未诓骗您,他确是爱新觉罗的血脉。”慈禧说。
“很好,很好。先帝在时,待你不薄。封你做贵妃,一人之下,让你的儿子继承大统。可你如今竟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儿来,简直天理不容。”我看了看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