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允也嫆胡乱回应。
在允也嫆刚嫁进空王府时,外头对她议论纷纷,还是不好的居多,允也嫆虽然会觉得难堪,倒是没多在乎,但见几个侍女嬷嬷都担忧的看着她,她应下几人的请求。
允也嫆踩着车阶往马车上走。
掀开车帘,允也嫆愣住,苻郴居然已经出来了!!!
那他不是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
“殿下福安。”
车内不便行礼,允也嫆就攥着娟帕对苻郴道了一句问安的话。
“嗯。”苻郴轻嗯一声。
空王府的马车,都很宽敞,允也嫆和苻郴感情交好的时候,他俩一起出门,并排坐都可以轻松坐下。
但两人感情不好的时候,比如允也嫆刚嫁进空王府,苻郴陪她回门那次,两人在同一架马车里的位置,就是苻郴坐在马车里头,允也嫆缩在车帘旁。
今次,允也嫆问完安后,就缩在车帘边上,完美复刻当时之境。
“嫌马车小了?”
车帘边其实并不好坐,马车行驶起来,允也嫆就要防着自己被颠出马车,她不看苻郴,也没想着苻郴会跟她说话,突然听到苻郴这么讲,她不解摇头。
“那这里不够你坐?”苻郴手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回门那次,苻郴压根儿不管允也嫆坐哪里,自己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车中间,这次,他是偏左侧坐了些,余出右侧的位置给允也嫆。
“妾坐这里也挺好的,可以透过车窗看看外头。”
“坐过来。”
“是。”
允也嫆还想找借口,苻郴声音沉下两度,允也嫆立刻老实坐到苻郴边上。
以往允也嫆和苻郴单独居一室,又没有什么要事要说时,允也嫆就会给苻郴讲故事,不让室内寂静下来。
今日,允也嫆没心情,就紧绷着身子坐在苻郴身旁,而苻郴也不喊她。
马车三刻钟后停在随国长公主府门前,苻郴要在这里下车,允也嫆则是去公主府二门下车。
“有事就让人来前厅找我。”下车前,苻郴对允也嫆如是说。
允也嫆点点头,正要坐回马车,让马车往公主府二门走,她微微抬眸,忽而一把抓住苻郴,“殿下!”允也嫆面上不自觉露出惊慌。
苻郴反握住允也嫆,“也嫆,怎么了?”
“我看到当初命人杀我之人了!他在哪儿!”公主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公主府的男主人,正和一个约六七十岁,两鬓斑白的男人交谈。
“是谁?”苻郴看向混乱人群。
“他被公主府的下人迎进去了。”允也嫆有些着急。
允也嫆看到那人时,他正和公主府男主人互相行礼,只一瞬,他就进去了,男主人也和另一个刚下来公主府的男人交谈。
“那人穿了身什么样的衣袍?”苻郴没见着人,今日又是男女分席,若是这时,不找着那人,允也嫆今日都不会再见着那人了。
“穿了件褐色的袍子,戴着同色的冠,袍子上……袍子上绣的好像是菱形纹,妾不太确定。”
那人的打扮并不奇特,衣服也是大部分达官贵人会穿的样式,就褐色袍子这个条件,别说已经进了公主府的人,就是府外的宾客也有六七个着褐色袍子。
允也嫆努力回想那一眼看到的那人衣袍上的花样,但褐色是暗色,距离又远,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菱形纹。
“也嫆,不记得就算了,梁义会些拳脚功夫,今日他先跟着你。”苻郴轻拍允也嫆手背,安抚着她,并将梁义暂借给她。
公主府内也有内侍,梁义跟着身为空王妃的允也嫆,并不算奇怪,而且,允也嫆没想到,梁义跟着她,还被众贵眷误以为她和苻郴如今感情甚笃。
苻郴和允也嫆上次进宫,皇帝陛下让他俩留宿于东宫的事,闫隆的达官贵人之家早就传遍了,见允也嫆如此受苻郴喜爱,连贴身内侍都给允也嫆用,对她更加恭敬。
允也嫆和众位夫人千金寒暄几句,听到一位十岁出头的姑娘小声对自家长辈说,“娘,我去看看黎阳县主。”
姑娘似是没想到自己小声对家中长辈说的话会被允也嫆听到,她对允也嫆羞赧的笑了笑。
隋国长公主见允也嫆视线落到别处,她刚好也听到了那小姑娘说的话,顺嘴提出,“也嫆不若去瞧瞧黎阳。”
允也嫆微微笑着,“只怕黎阳还在打扮,我去会打扰到她呢。”
在允也嫆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