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吗?”回孟婆庄的路上,她看着孟婆,一脸担忧地问道。
“天地之间,只此一家,绝无分号。”黎末辛拉着孟婆的手笑着对饶岸然道。
孟婆瞪了黎末辛一眼,安慰道:“你且放心吧。”
她安心地点点头,转眼看着李迎,抱歉地笑了笑:“多谢李城隍了。”
李迎笑了一声,心中有万种情绪,却只道:“扰你清梦,是我对不住你。”
饶岸然看着这张在梦中出现过千万次的脸,很难没有情绪,但更多的是对李迎这个人的同情。他一生孤苦,最后竟是因为孤苦才得做了城隍。
“你日后要保重。”她看着她笑得温柔,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可说的。
李迎点点头,“我送你最后一程,也不枉相识一场。”
这一场相识,只是两个时辰不到,却也可以是整整两世。
饶岸然笑着说谢谢,抬眼便看见了孟婆庄。恰巧这时黑白无常正带着一批鬼魂来投胎,见黎末辛提着一个傀儡回来,忙朝问她要来玩。饶岸然便与孟婆径直地进了屋外的凉亭内。
此时孟庸正在与一男子说话,孟庸皱眉道:“这每日来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住?”
“怎么了?”孟婆上前问道。
闻言,孟庸与那男子一起回头,孟庸还未说什么,就见那男子疯了一般地跑了出去,猛地扑向了饶岸然。
饶岸然一时不备,被扑倒在地,饶岸然只觉得魂魄都要被撞散了,不由得有些生气,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那男子撑起身来,欣喜若狂地看着她,“然儿!然儿!”
饶岸然看清那人的脸时,明明已经没有了心,她却感觉到了疼痛,甚至连着五脏六腑都如同被利爪撕扯着一般。这种感觉,还是她当初听说慕晨辉回京的时候才有的了。
“你怎么是这般模样?”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慕晨辉,“你怎么会没有老?”
“二十一岁死的,当然不会老。”慕晨辉看着她,哭得有些难看。
“你……”
“我说过,你是我的半条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长。”
闻言,饶岸然是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你这个傻子!”说着,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慕晨辉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以为……我以为你……”说着,又紧紧地将她抱住,“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以为她早已去投胎,此后永生,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好什么好,你都不要我了,我还不如早早去投胎,早些与你了断干净。”想起他当日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心痛难当,对他的怨恨又一瞬间被勾了起来。
“我……”慕晨辉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拉着她的手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求原谅。
饶岸然心下一软,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语气却还是强硬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以后我们都是陌生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不!”他拉开她的手,固执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威胁道,“我们来生还是夫妻,你不同意我就跳忘川河!”
“你……”饶岸然被气得说不出话,“你要跳便跳。”
慕晨辉看着她,忽地捧住她的脸,也不顾旁人在场,便亲了亲她的额头,亲完就义无反顾地转身。
饶岸然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冤孽!冤孽!”
孟婆看着这两个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来生是不是夫妻都由不得你们二人,三生石上写着呢。”
慕晨辉转眼一脸期待地看着饶岸然,她却是一脸不满,“若是来生再与你有瓜葛,我就跳忘川河。”
慕晨辉:“……”
“好了两个小朋友,”孟婆笑着端出两碗孟婆汤放在桌上,“你俩也不是谁不爱谁,若是来生有缘,就不要在此处置气了。”
“一定有来生。”慕晨辉拉着饶岸然的手,一脸笃定地看着孟婆。
黎末辛看着慕晨辉,不禁打趣道:“你这时不怀疑她爱你小叔了?”
闻言,慕晨辉被噎得不轻,垂眸底气不足地看了饶岸然一眼,“我当时不懂事,是绿萍把我打醒了。然儿,对不起。”
黎末辛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道:“你小叔就在旁边,你不见见?”
闻言,慕晨辉心头陡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李迎,指着他对饶岸然道:“他……他……”
“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