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整个人一滞,脸红的像灿烂的火烧云一般,她羞恼的轻轻推了宁宋一把,动作里满是温柔。
宁宋捉住她气恼的小手,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活像一只小狗一般。
两个人相互望着,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棠梨只觉得她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是那种她不曾感知过得愉快。她望着宁宋的脸庞,他脸庞是那样的干净,干净的像从未污染过的海水一般,清澈的荡漾在棠梨的心间。
或许恋爱从来都不是她想象之中可怕的模样,乔桥说的对,不能因为对过去的恐惧就将自己永远锁在那个名为安全的自我逃避地带。
原来,有人可依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真的孤独太久了……
大概是两个人都太过兴奋,谁都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两个人一起失眠了。
她们裹了毯子,坐在客厅里,放着一部又一部的电影,那电影不停地播放着,却没人真正在意电影里的故事究竟讲了些什么。
“姐姐,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宁宋的过去像摊在阳光下的透明花房,从出道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无数目光的关注之下,所谓隐私少的可怜。
可棠梨不一样,她的过去没有像街头巷尾的小报一样铺天盖地,宁宋只觉得自己遇见她遇见的太晚了,关于她的过去他也想要以另一种形式参与。
棠梨有些犹豫,她一直对于自己的过去有种莫名的耻辱感,一直以来她都在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过去,那是一段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时光。
宁宋看出了她的犹豫,尽管有些许的失望,但他更不愿意逼迫棠梨:“没关系,如果你现在没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等你准备好的那一天。”
他语气是那样的温柔,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
那一瞬间,棠梨仿佛透过宁宋的脸看见了乔桥,乔桥站在过去,遥遥的说:“阿棠,你若是认定了他,便该信任他,坦诚是维系一段关系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信任吗?棠梨在心里问自己,或许是信任的吧,虽然从认识到现在,好像都是宁宋在一直出状况,棠梨一直跟在后面帮他解决,但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没有缘由。
棠梨倚靠在宁宋怀里,双手抱膝,她的语气里没了平日里的那份自信,甚至有些少见的怯懦,是属于少年棠梨的怯懦。
那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去。
她的语调轻轻柔柔的,语气也从刚开始委屈变成了后来的平静,一个未添修饰也未加遮掩的过去和盘托出。
宁宋看着怀里柔柔软软的人儿,她只有那么小的一只,那娇俏的身体里是怎么盛的下那样大的痛苦的。
若是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宁宋在心里无声的说到,他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默默地听着,将怀的人搂得更紧了。
他知道,棠梨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安慰,她最怕的根本不是那段最难走的路,而是她说起那段过去时,别人眼里的怜悯,那怜悯才是她痛苦的源头。
对于棠梨来说,尊重才是她最最需要的认同。
两个人聊了很久,谁都舍不得先要睡去,最后是生了病的棠梨体力不支,先睡倒在宁宋的怀里,一夜安眠。
次日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来,照的人身上暖和和的。
棠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宁宋。身边是空的,房间里也是空的。
棠梨披了衣服,踢着拖鞋,眯着眼睛满屋子找去,宁宋就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同什么人讲着电话。
大概是怕吵醒她,他关着阳台的推拉门,阳光打在他身上,好像在他修长的脊背上生出了两只翅膀一般。
这人是天使吗?棠梨在心底问自己。
应该是吧,大概是上帝也觉得对自己太不公了,终于良心发现,特意派了个天使来将自己从深渊中拽出来。
她走过去,轻轻的打开阳台的门,从背后环上了天使的腰,他身上满是阳光的味道,棠梨贪婪的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要将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吸进肺里,刻在心里。
天使被突然像藤蔓一样缠上自己的小手吓了一跳,他低头看见小小的棠梨,温柔的笑了,他长长的手臂也环着棠梨。
他用眼神示意外面有风,回屋去,棠梨装作不懂,只赖在他身上不想动。
没办法,宁宋只得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抱着棠梨,两个人像黏在一起的螃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