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们合作。”
哭了许久的辛小蝶哑着嗓子说道,或许是母亲的出现动摇了她,亦或许是她已经意识到秦莳尧这条毒蛇的危险。
听到她松口,一直绷着劲儿的棠梨才勉强松了口气。辛小蝶若是不松口,那能找到别的跟秦莳尧有深入接触的人合作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那你之前……”棠梨刚想要开口问,就看见辛小蝶看着她母亲的眼神极是哀伤。
她对这种眼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是一种极其强悍的愧疚感,因为自己而连累家人的感觉是小时候的棠梨最熟悉的感觉。
“阿姨,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些细节想要跟小蝶聊一聊,您方不方便回避一下?”
棠梨顿住了原本要说的话,转头冲着辛母和善的说道。
“好,好,好的,你们聊,我回避,回避。”
宁宋起身将辛母搀扶回房间后,便一直站在客厅和卧室中间的过道上,他斜斜的倚在墙面上,额前的碎发耷在眼前,将他那双含情万种的眼眸遮了个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谢谢你啊。”辛小蝶目送着母亲离开的背影,轻声对棠梨说道。
“没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吗?”棠梨没有再坐着,她坐了下来,还伸手倒了杯水递给了辛小蝶,顺便掏出了一直录音笔,当着辛小蝶的面。放在了茶几的桌面上。
“我需要把你所说的都记录下来,你愿意吗?”棠梨问。
“好。”辛小蝶看着那支录音笔,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不认为自己还有说不的权力。
那日,在秦莳尧的刻意误导下,辛小蝶被带去了秦莳尧在郊外的一处私产。
那是栋三层的独栋,并不算太大,位置是在一个有些荒芜的半山腰上。
房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却没有什么住过的痕迹。
来接辛小蝶的是一个叫做谦哥的男人,还有三个身材十分魁梧壮硕的小弟,辛小蝶记不得他们的名字,只隐隐约约的听见其中一个好像是叫阿华。
被带到那栋房子之后,辛小蝶便被安排在二楼中间的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是全封闭的,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自从辛小蝶被送进那间房子之后,秦莳尧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房间里。那一群以谦哥为首的人收走了辛小蝶所有的随身物品,并且切断了所有能让她跟外界联系的工具,辛小蝶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被软禁在了那间不见天日的房子里。
在那里待了没多久后,就来了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好像姓崔。”辛小蝶努力回忆着,“我听见那个谦哥好像叫他崔医生,因为隔着门所以我也听不太真切,他们讲话一般都是逼着我的。”
那崔医生来了之后,便拿出了一个静脉注射起,辛小蝶也不知道注射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会导致辛小蝶短暂性神经失常的药物,她很清晰的记得,那位薛医生在给她注射完没多久后,就开始使用各种仪器来对她进行检测。
这样的注射和检测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次。
辛小蝶曾经试图问过那些都是什么,可是却并没有人会理会她。
“你没有挣扎吗?”宁宋忍不住问道。
“我挣扎了,可我的力量在三个壮汉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其中一个壮汉嫌我挣扎的时候踢着他了,便直接甩了我一耳光,那一瞬间我就听见我的耳朵翁的一阵鸣响,然后我就不敢再闹了,我怕被打。”辛小蝶说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摸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仿佛脸颊到现在还生疼的要命。
“他们除了打你还干什么了?”棠梨皱着眉头问道,她心底总觉得这事情远不会这么简单。
“他们……他们还……还对我那个了……”辛小蝶低下头小声的说着。
棠梨和宁宋同时一惊,相顾无言。
辛小蝶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想缩进别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
棠梨突然注意到辛小蝶的手腕处似乎有淤青的痕迹。
“他们……碰你的时候……打你了?”棠梨轻轻握住辛小蝶的手腕问道。
“嗯,那些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稍有不顺心之处就对我又打又骂,空闲的时候就拿我当发泄的工具。”辛小蝶闭着眼睛,她长长的睫毛迅速而强烈的抖动着。
那些屈辱仿佛就像是上一秒刚刚经历的一眼,不停的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