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占渊也笑着起身告辞。
“老先生,既然这样我也该告辞了,多有叨扰。”
老爷子也说了些客套话:“难为你有心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今日招待不周,让你看笑话了。”
黎言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柏占渊游刃有余地同爷爷寒暄着,两人之间距离这么近,却又隔了那么远。
他果然比许星说得还要冷酷无情,明明前不久还那样亲密的人站在他面前,他都可以泰然处之,熟视无睹。
这恰恰说明,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拨动过他的心弦。
他这辈子,又还会为哪个女人让步和妥协呢?
寒暄的话说完,柏占渊转身来,两人视线相接。一秒、两秒、三秒,黎言忽然发现他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并没有料想一般挪开!
他在看自己。
那双漆黑如墨,曾经炽热叫她腿软和沉迷的眸子正夹杂着些复杂的东西,望着自己。
英挺的鼻子下还是那张让她爱恨交加的薄唇。
那张唇说过许多让她心动的蜜语,也说过许多叫她委屈心碎的恶语。
她贪恋它落在肌肤上的温度,贪恋它温柔的吻,此刻却害怕它的一开一合。
此刻,那张薄唇牵起一个微弱的弧度,礼貌不失热情地说道:“反正顺路,不如我就送两位小姐过去试礼服吧。”
黎言呼吸的节奏彻底乱了。
爷爷和黎镜说了些什么客套话她听不清了,总之最后的结果是采取了他的提议,由柏占渊送自己过去试和周乘风订婚的礼服。
多刺激。
一路上,许星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
柏占渊不开口,黎镜坐了一会儿开始闭目养神,只有黎言一个人,坐在柏占渊正后方的位置,傻傻地望着窗外。
将近一小时的车程,除了许星和柏占渊分别接了个电话外,一路上没有谁多说一句话。
往常,他们三人坐在车里,绝不是这般氛围。
黎镜的工作室到了,许星主动下车为两位黎小姐开门。
黎言下了车,柏占渊突然降下车窗叫住黎言,和颜悦色,像个长辈,“乘风叫我一声叔叔,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送给你们小夫妻的,这个小东西送给你,就当是见面礼。”
此时的黎言对他的用意无知无觉,只觉得他的笑容十分刺眼。
愣愣地接过精致的锦盒,黎言道了声“谢谢”,转身跟着黎镜离开。
柏占渊目送她走远,升起车窗,表情玩味道:“回公司。”
许星深吸一口气,对黎言心疼得不行,柏总这样的手段,怎么舍得用在这样傻的黎言身上。
她明明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傻姑娘而已,但凡她开一点窍也不至于头也不回跳进柏总的陷阱里挣扎着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