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当作过长辈。而且你我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的长辈。”
萧珩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仗着他的纵容,倒是越发的有恃无恐了。
林意迟呆了呆,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你你你给我撒开!”
这臭小子,枉他在他身上倾注了这么多的心血,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结果现在和他说,从来就没将他当作长辈过?
林意迟这人的关注点从来都很清奇。
就比如这会儿,他没细想萧珩话里的深层意思,反倒是因为他那句没把他当长辈钻进了牛角尖里。
“不要。”萧珩想也没想地说,倒是跟他耍起了无赖。
林意迟有些气闷,深呼吸了几下后,终于还是作罢了。
虽然一时半会儿的,他不能完全从过去的心态转变过来。可经他这么一搅和,他心里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两人如此安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后,林意迟终于被从肚子里传来的空虚感拉回了神游的心思。
“你松开,我要起床了。”
林意迟伸手推了一下他:“饿了,我要用膳。”
萧珩这才松开了他,在他离开前,还不忘和他说:“早点回来。”
林意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随口答应了声,就出门了。
刚才真是见鬼了,他竟然全程都被那小子给牵着鼻子走了。
*
邶朝使臣在宫宴上遭遇刺杀的消息不胫而走,经过这一大早上的发酵,城中议论纷纷,各说纷纭。
林意迟特意出门走了一遭,走在大街上,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显然,即便胡统领昨日搜查无果,隰帝也还是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所以才会派了这些暗哨盯着他。
想到这个,林意迟不由在心里嗤了一声。
当皇帝当到这个份儿上还如此愚蠢,白瞎了坐在那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
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在这至关重要的节点上,他竟然蠢到想扣下邶朝来使,这不是落人把柄,正好给邶人送去了继续战争的理由?
萧珩在隰朝出事的消息,这会儿肯定已经传出去了。
至于朝堂上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能撑到几时,就未可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意迟为了打消那些人的疑虑,他仍旧继续着平时的作风。
白天有事没事就往逍遥馆里钻,经常浪到大晚上才回王府。
萧珩受的伤虽不致命,却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动。因此,平日里他只能卧床休养。
这天,林意迟在逍遥馆里为了应付他结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不免多喝了几杯。
不过,却也让他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虽说他现在的酒量不至于被那几杯酒给灌倒,但由于这酒的后劲大,等他回到府上,这酒的劲儿就上来了。
“喝,继续喝!”
林意迟手里还攥着一瓶酒,避开了那些暗哨的视线,摇摇晃晃地进了王府。
他也不要人搀扶,谁靠近他,他就骂骂咧咧地将那人揪过来打一顿,以致那些混在下人堆里的奸细,也不敢跟上前去。
萧珩在房中等了多时,一听见进来的脚步声,他就能分辨出是林意迟回来了。
只不过那脚步声却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而停下,紧接着是一声细微的重物倒地的声音。
萧珩心里一紧,绕过屏风,就看见林意迟此刻烂醉如泥地瘫坐在地上。
“又喝这么多。”
萧珩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即弯身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突然的悬空感让林意迟略感不适的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是萧珩后,冲着他傻笑了一声。
当然,他这行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就是每次喝醉了之后,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脑子受酒精短暂的麻痹,让他一时分辨不出眼前人是谁。
只是觉得这人挺眼熟的,长得也好看,他就出于习惯地伸手勾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笑道:“馆里何时来了这么个标致的美人儿,来,让爷亲一口。”
说完,还真对着萧珩的脸“吧唧”了一口。
脸颊上传来的温软触感,让萧珩短暂地怔愣了一下。
他低眸瞥了一眼怀里醉得不轻的人,幽幽地问:“你在那逍遥馆里,对每个伶人都是这般么?”
虽然心里清楚他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