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眼睛都直了,只剩下傻愣愣的点头。
然后,萧颂拎着食盒走到病床前,却见男人闭着眼,躺在那一动不动的。
她仔细看,倒是看到喉结细微的滚动了一下。
脸色哦,臭的不行。
其实文槐序在听到薛天说“太太”两个字的时候,就想睁开眼了,可又生气,就索性忍着闭着眼,不想理她。
薛天已经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不管是喂狗粮还是喂玻璃渣,他一个单身狗都不想看见。
病房里很安静。
萧颂先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站在病床前仔细盯着闭眼不愿理她的男人。
心头低低叹了一声。
她知道,文槐序肯定生她气了。
文槐序闭着眼,忽然觉得病房里安静了,下一秒,就觉得手掌一软,被一个微凉又软的小手给握住。
耳边是软软糯糯的声音:“我知道错了。”
萧颂态度很诚恳:“我知道你生气,我不该听星爵哥的,还差点害了你的命,可是我当时不知道……”
她垂着脑袋,蹲在床边,顿了几秒继续道:“但是你也太冲动了……那化工厂都爆炸了,你说你还……还进去做什么?”
她声音变低,咕哝了一声:“我可不想当个害死你的罪人。”
文槐序睫毛动了动,还是没动静。
萧颂见男人似乎没有想理她的意思,心里难受,欠身撑在床边,俯首轻轻的抱住了他。
她不敢用全力,只是轻轻的撑着,脸颊在他胸膛上不停的磨蹭了即便,声音平静而温软:“文槐序,我们以后再也不说离婚了,以前的记忆是以前,我回头想想,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我们以后好好生活好不好?”
男人的眼睑逐渐掀开,幽深的眸里亮出一道璀璨的光来,垂眸,看着此刻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刚才那点郁气一瞬间就消散了。
双手紧紧的抱住萧颂,想把她揉进怀里。
他终于等到了,他的萧颂。
萧颂觉得肩头一沉,惊慌了一下要起来,却被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几乎把她按在了骨血里。
“文槐序,你松开……你的伤,会牵到伤口的……”
她两只手胡乱扑腾,又不敢用力气,生怕碰到他的伤。
文槐序才不管这些。
手臂一身,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上一提,大手扣着她的后脑一压,就这样狠狠的吻了上来。
萧颂懵了。
眼睛瞪大。
几秒钟后,她才意识到男人的气息已经瞬间侵占了她口腔,带着毁天灭地似的爆发力,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
可是,她明显的感受到,男人颤抖的双手。
她想,他是不是刻制了很久。
这样想着的时候,身体也就软了下来,甚至开始学着男人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回应他。
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
文槐序一顿,从开头狂躁的吻变得温柔起来。
他心里狂喜着,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是久久的缠吻着她,不肯松开。
“嗯……”
萧颂拧了一下眉,温凉的手抚着男人的下巴,轻轻挪开一点,娇气的道:“文槐序,你磕着我的嘴唇了。”
男人躺在床上,看着她拧眉的模样也觉得十分喜爱,向来冷薄的面容上竟然有点点笑意,唇角微动:“这次我轻点……”
唇上贴上来,萧颂就红着脸趁机远离了,坐在床边严肃道:“不准,你身上有伤,躺好!”
男人手都没来得及收回来,愣了一下,只好作罢,老实躺着。
萧颂红着脸看他,他自从昨天做完手术就没带眼镜了,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五官,和那幽沉深远的眸。
其实萧颂一直都怀疑自己,当初非要缠着嫁给他,是贪财,还是……好-色?
这男人其实长得挺妖孽的,不过平常带着眼镜,遮住了他这对仿佛落了星河的眸,添了几分生人勿进。
“喂,文槐序,你刚才在气什么?”萧颂当然察觉到,刚进门那会儿,这男人带着郁郁的气息。
男人抬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打量她身上的衣服和妆容:“怎么穿成这样?”
文槐序这才看清楚,这女人米色的外套下,竟然只穿了一条浅粉色的连衣裙,还化了精致的淡妆,他没记错的话,平常在家,她不都是素面朝天的吗?
萧颂一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