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脉搏之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眼盲之人。
纳兰流苏看向左轻言双眼之上的白绸。
“幻化虚影。”
左轻言听到纳兰流苏的话,面容一顿。
“是。”
想不到她左轻言只是刚才一瞬间动用了内力,纳兰流苏便已知晓。
人们口中所传的,纳兰流苏能力卓绝之事,果然所言不假。
“你能看到本王?”
“能看到大概的身形,看不清容貌,民女所练的幻化虚影还差的远。”
左轻言话落,二人均不在说话。
以前左轻言听自己的师父药老提起过纳兰流苏的寒毒,十年前纳兰流苏身中玄毒,寒气入侵,还好纳兰流苏内力深厚,寒毒没有渗入五脏六腑,这才捡了一条性命。
但是每月的月圆就要遭受分筋错骨之痛,那种痛处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而纳兰流苏已经承受了十年之久。
左轻言搭在纳兰流苏脉搏之上的手指一紧,随后抬起了纤指,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但是紧皱的双眉,透漏出左轻言的心思沉重。
纳兰流苏的每一条筋脉都是千疮百孔,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左轻言很难想象,每一条筋脉瞬间全部断裂是怎样的剧痛,而纳兰流苏又是如何承受的。
“替本王诊过脉后,为何是这种表情?”
纳兰流苏的语气很是随意。
似乎他很清楚此时的左轻言在想什么,而他却很不在意。
左轻言恢复心绪,平静的说到。
“王爷……身体,无碍。”
听到左轻言这几个字说的这般勉强,纳兰流苏不禁轻勾嘴角。
“无碍,便好。”
片刻过后,左轻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放在了石桌之上。
纳兰流苏扫了一眼桌上的瓷瓶,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里面是药老替他备好的赤焰丹。
纳兰流苏看向左轻言。
“这是何意?”
“王爷的赤焰丹,拿好。”
“哦?全部给本王了?不是说每月一粒嘛,你就不怕本王拿走了全部的赤焰丹后就杀了你?”
左轻言闻言一笑。
都说东篱四王爷纳兰流苏不苟言笑,冰冷异常,拒人千里之外。
可此时她左轻言竟觉得纳兰流苏所有的言语之中都饱含诙谐调侃的味道。
语气也是这般的轻松随意。
根本不像众人口中的四王爷。
“民女觉得,王爷要是想杀民女,也不会介意这几颗药丸。”
纳兰流苏眉毛轻挑。
“也对,只是苦了药老的一片苦心。”
“也不见得,师父也只是表明他的心意罢了,至于结果,在于王爷。”
纳兰流苏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左轻言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她淡漠,从容,豁达,心思透彻,静的如一杯清茶,仅仅散发出它的茶香,而不张扬。
让他觉得很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