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司渊念出自己的罪行司锐只觉得霎时间司家的人的目光都在扎着他,他心里惊到,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背后所做的动作都藏的严严实实,不会被司渊发现。
且不想司渊居然已经把他摸得一清二楚,还悄悄解决了这些事端,难怪他就觉得怎么困难重重,关键时刻总有事故发生,阻止着他。司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底暗骂司渊这一手玩得真是阴狠。
司伯谦再无话可说,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对于这个孽子,他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别说司氏了,司家他司锐能不能呆的下去都是个大问题。
沈余欢作为当事人,低垂着头坐在苏荷和司渊的身边,默不作声,她觉得累极了,豪门生活就是不简单,表面风光暗里肮脏,如果今后要她面对这么多的充满污秽的事情,她一定受不了。
想着想着沈余欢长叹出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子颜的事情她都还没解决,如今又出了司锐这档事,属实令人头痛。
场面一度僵持,司锐被废掉的这一事实,纵是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了,谁也反驳不了司渊,空气安静得可怕。
正当这时,下人带着刘婉然进来了。
刘婉然一进来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司锐,惊得一下子就语无伦次了起来:“小..小锐!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伤成了这样?”看着儿子双手双脚都缠着厚厚纱布,鲜血都已经渗出纱布,刘婉然完全不敢置信,面前着坐在轮椅伤的体无完肤,无法动弹的人居然会是她的亲生儿子。
司锐只木然地流着眼泪,一语不发,整个人呈呆滞状态。刘婉然难过地捂住嘴,无助地眼神看向司伯谦,像是在和他求助。
司伯谦满脸沉重,暗叹了一口气,无能为力地低下了头。
刘婉然蹲在司锐的轮椅跟前,紧紧握住司锐的手,心疼地抚着司锐的脸颊,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看向主位上的司老爷子,颤抖着声音问:“司..司老爷,小锐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还不等司老爷子做出回应,肖雅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伏在司锐轮椅边的刘婉然,冷笑一声,道:“还能怎么了?他被废了,下半辈子只能当个坐轮椅的废人。”
得知这个消息,刘婉然脑中恍若晴天霹雳,一下子软在地上,不停地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看向司伯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起身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司伯谦,“这不可能的,伯谦,你告诉我,她在骗我,对不对?”
司伯谦站立不动,任由刘婉然抱着,一言不发,静默着看着刘婉然,他已经麻木了,事到如今,除了认栽他别无选择,若是他再掺和,只怕自己也要惹得一身骚。要怪,就只能怪司锐自己不检点了。
而轮椅上的司锐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哭着对刘婉然说:“妈,你别问了。”
刘婉然还是一直抱着司伯谦痛哭着,和司伯谦刚得知司锐被废的消息时一样,无法接受。这可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宝贝着长大的儿子啊,如今变成一个废人,后半生该怎么过啊!
可肖雅芝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小三如此抱着哪能忍气吞声,这可是司家,她是司伯谦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这个刘婉然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她立马上前扯开刘婉然,反手就甩了刘婉然一个巴掌,怒喝道:“刘婉然,收起你的狐媚样子,这里是司家,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造次!”
挨了一巴掌的刘婉然捂着脸悲痛欲绝地看着司伯谦,再看看一脸嚣张跋扈的肖雅芝,目光环视一周,司家众人都看着她,气氛在此时凝固到了极点。
刘婉然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笑话,自己处心积虑费尽心血把司锐送进了司家,到头来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虽然她不知道过程发生了什么,但是结果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被废。
下半辈子只能靠坐轮椅度日,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样的剧痛,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肖雅芝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人就来气,这双狐媚眼睛像极了若锦那个女人,呵,也难怪司伯谦会和她搞上,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对若锦难以忘怀,肖雅芝心底暗暗嘲讽。
沉默了许久的苏荷此刻轻启薄唇,开口说:“闹了这么久,该有个处理结果了。”
司老爷子若有所思,一下下敲着拐杖,道:“小荷,你怎么想?说说看。”
苏荷站起身来,高傲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昂着头,缓缓地说:“我的意思是,把这母子俩遣送出国,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