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人能挺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摘了口罩,面上有些疲倦。
代砚悬在远处听着,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她真怕救不过来。
两家父母一直没有走开,戚睦去买了吃的。
他拿了粥和饭到代砚悬面前,蹲了下来。
“小悬,就当是我不对,你吃一些东西吧,你在克罗地亚的状态就不好,现在不能再硬撑,你听话好不好?”戚睦的心疼到快要缩在一起,他不想让代砚悬在这里等。
可是代砚悬又是个分外固执的,他怎么说她都不肯吃。
“你在做什么?戚睦,别忘了你还是我们上官家的女婿!”上官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把将戚睦递到代砚悬面前的饭打落在地。
目光凶狠的瞪着代砚悬:“你狐媚一个蒋李晋就够了,你为什么连我们家的女婿都不放过,代砚悬,我们上官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代砚悬被热粥烫到了手,她疼得缩了缩。面对上官夫人的质问,她说不出话来,现在她觉得她连呼吸真的都是错的。
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应该去拍卖会,也不应该认识蒋李晋,更不可能看到戚睦。
说不定就算代家倒闭了,她的日子至少不会有现在这么煎熬。
“疼不疼?我看看!”戚睦不管上官夫人如何嘶吼,他现在很担心代砚悬。
“戚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必须得对我女儿负责,她为你落到这个下场,你别想乘机脱身,没门儿!”上官夫人言辞凿凿,是恨透了代砚悬,也气急了戚睦。
戚家父母也过来了。戚父一把拉过戚睦,瞪他:“让你不要再跟代砚悬联系,你怎么不听?”
戚妈妈搭腔:“戚睦,既然你当初答应和小瑶订婚,她就我们戚家的媳妇儿,我不会承认其他的人,你想都别想和代砚悬在一起,我不答应!”
“不用你答应!”淡漠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是我的人,你们的女儿要死要活跟她没有关系!”
代砚悬猛然抬头,只见蒋李晋站在不远处,身上黑色大衣的衣摆还微微有些动荡,像是急促赶来。
戚睦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蒋李晋。
几个父母也是愣住了。蒋李晋大步上前,一把将代砚悬从地上拉起来,护在怀中,面色冷酷的看着上官夫人:“先弄明白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她下手歹毒,她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所以她是活该!”
上官夫人气得脸色发青,上官先生将妻子拉到身后,目光凶狠的看着蒋李晋:“我们的女儿做了什么我们会负责,只希望蒋先生看好你自己的人,不要让她再到处狐媚别人!”
蒋李晋冷笑,淡扫一眼戚睦,警告道:“她是我的,而你……”指了指手术室:“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强硬的带着代砚悬走人。
“小悬!”戚睦心里一急便唤了出来。
代砚悬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蒋李晋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又想要干什么?
见代砚悬没有反应,戚睦急急的追了两步,然后就被他的妈妈拉住,恨铁不成钢道:“儿子,你清醒一点,代砚悬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单纯女子了,你不要再让妈妈操心了好不好?”
代砚悬一脸呆滞的被蒋李晋带出一医院,因为管家之前有打理好通道,所以路上没什么人。
上了车,代砚悬目光空洞,心里乱如麻。
蒋李晋掰过她的脑袋,不小心打落了她头上的帽子,猛然看到她光秃秃的脑袋,有些震惊:“你怎么……”
代砚悬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缓慢且坚定的拉开蒋李晋的手,声音平静:“上官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要去等着!”
说着就要开门,她不想和蒋李晋待在一起。
她的心一面酸楚一面悲哀,那些快乐的时光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很难过,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肉都叫嚣着痛苦。
“她的父母还有戚睦守着,醒和不醒都是她的造化,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对于人命蒋李晋不以为意,应该说对于伤害过代砚悬的人,他都想要全部弄死了。
代砚悬呼吸一颤,冷笑出声,悲哀不已:“你倒是无所谓,可我做不到和你一样坦然!”
她看着蒋李晋,一个多月了,经历了上官瑶公司的倒闭,经历了父亲死亡,现在又要让她背负一条人命。
她坦言她没有这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