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一个跳出来接话的人就是沈月,不可置信地冷笑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云初不想怀孕,却意外怀上孩子,接着自己吃了打胎药,然后假摔,让意外流产顺理成章?”
“夏子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肖寂立马起身将夏子涵扯到了一边。
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子涵不理会肖寂,绝不会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立马装出一副冒死进言的模样,不卑不亢地说:“你们可以怀疑我对夫人不利,但我还是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刚刚所说的一番话是今天夫人自己亲口所说,当时听到的人不止我一个,在场的佣人都可以作证,我之所以说出这些,确实是想洗清自己的嫌弃,但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最后几句话,说得义愤填膺。
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云初是自己喝下的滑胎药。
“你们两个太吵了,给我出去。”顾之深冷声地下了逐客令,肖寂和夏子涵只得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的那一刻,瞥了顾之深一眼,他那样的神情,是信了。
因为她曾经听到过云初告诉顾之深不想太早生孩子,否则今日也不敢放手一搏。
只要顾之深信了,就可以了。
赶走了肖寂和夏子涵,顾之深忽然松开了云初的手,任由小手垂在外面。
他不是不相信云初,也不是听信了夏子涵的怀疑,而是因为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不愿意这么小就怀孕,不愿意这么早就生下孩子。
而这一次的怀孕,还是因为一个多月前的那次意外。
若不是碍于他母亲想要一个孙子,若不是他当时害怕云初有天会离开,想要利用家庭留住她,告诉她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她断然不会说出那句话。
“要不这次我不吃避孕药,如果中了就生下来。”
顾之深的指尖冰凉,连着心,也是一阵寒意,冷冽刺骨。
眼神黯淡无光,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昏迷未醒的云初。
所以,你昨晚是谎称自己生理期。
你怀孕了,却不告诉我,是不是为了等待一次机会,一次制造意外流产的机会。
顾之深伸手抚摸着云初的脸蛋,没有以往的温柔,有的只是寒心,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宛若地狱里的恶魔。
“云初,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