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目光不由自主瞥回面人娃娃。九皇子可以让她看反面啊,一声不吭就捏碎……
赫连业不想再逛,向七皇子夫妇道辞,拽着英陶离开庙会。
因为白天的事,赫连业躺在床上背着身不理英陶。英陶戳戳他的脊背,轻问:“夫君,咱们会天长地久么?”一方面,她想让他晓得她知道娃娃背后的字了。另一方面,她也想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命煞的事。
赫连业回头看她一眼,转头依旧背对,不予回答。
英陶翻身面朝墙壁,心里有点不舒服,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有点……堵吧?
六月的雨,丝丝清凉,绵绵一连三日,夜深人静悄悄而停。
日出东方,挥洒万丈金芒,雨后空气新鲜清爽,花草香气混和着泥土味沁入鼻腔。
耗时长达近多月,小衣裳终于缝制完成,一套浅蓝,一套嫩粉。
英陶怀抱小衣服前往延华宫,孩子虽然不是她的,她却盼着小家伙诞生。新生命会为沉闷的皇宫带来无限欢乐,不论小家伙是男是女。
三皇子妃临盆就在这几天了,怀揣着期待,她脚下步伐不由加快。
英陶要进去,有人要出来,二人赶在一起,一抹绿急匆匆的撞过来。
“啊!”英陶惊呼,身子向后仰去。
“小姐!”桑落手疾眼快扶住英陶。
“九,九皇子妃?!”碧芜焦急惶恐,“扑嗵”跪下,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绝非有意伤害九皇子妃的贵体!我们皇子妃要临盆了,奴婢急着去请常姑姑!”
要生了!
英陶瞬间紧张起来:“我不怪你,快去请常姑姑!”
碧芜:“是,奴婢告退。”
“落儿,咱们快进去,看看三皇子妃怎么样了!”英陶抱紧小衣服,快步走进延华宫。
“啊!”三皇子妃的疼痛之声传进耳朵,似一把细沙撒进心湖波漪不断。
宫女、太监见英陶纷纷行礼,英陶留下一句“起来吧”便掀开珠帘步入寝室。
三皇子妃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床上打滚儿,艳容痛皱。
英陶把小衣裳搁在桌子上,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握住三皇子妃的手。“三嫂!”
“弟,弟妹……啊!”三皇子妃抓紧英陶,脸色煞白,额头渗出一层汗水。
“三嫂别怕,常姑姑马上就来了!”
“嗯……嗯……”三皇子妃咬紧嘴唇。
发钗在三皇子妃螓首辗转枕间时落下发髻,英陶拿起发钗交给桑落,让她搁去镜台免得伤了三皇子妃。
等候不长,碧芜请来常姑姑。
常姑姑给英陶行礼:“请九皇子妃到外面等候,奴婢要给三皇子妃助产了。”
英陶点点头,对三皇子妃说:“三嫂,陶儿先出去了。”
三皇子妃已是疼得香汗淋淋,泣应:“嗯……”
英陶、桑落退出寝室,于外殿等候。
宫女、太监在常姑姑的指示下忙活开来,碧芜马不停蹄的去请三皇子。
临盆是大事,三皇子提早退朝火速赶回,他要进寝室,被宫女拦了下来。
三皇子双手负在身后走来走去,频繁的看珠帘。
“啊——啊——”
三皇子妃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叫惊神醒脑,英陶双手紧握替三皇子妃捏把汗,她从不知,临盆如此痛苦!
三皇子此时全无冷漠,唯有急切。他先前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这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儿寄托着太多的期望。
宫女端出一盆盆血水,端进一盆盆新水,反反复复。
三皇子妃声嘶力竭,教人担心不已,她喊的嗓子哑了也不见生,急得众人团团转。
痛叫由起初的高吭转为虚弱的低吟,再来便是无声无息的死寂!
突然没了声音,三皇子变了脸色,不顾宫女阻拦,急步入室。
死寂……
望着剧烈摇晃的珠帘,英陶的心跳没了节奏,狠狠吞咽唾液。寝室里究竟怎样了?孩子,生下来没有?!
“不——”嘶裂般悲切的声音惨叫着凄历入耳。
三皇子妃的叫声好绝望!英陶秉住呼吸,瞠圆眼睛盯着珠帘,脑中一个声音在重复:‘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快传太医!快去——快去——”三皇子嘶哑咆哮。
一名宫女连滚带爬的出了寝室,跌跌撞撞跑去办。
“传太医”三字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