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业死死盯着英陶和男人,一双邃目烧起旺盛的火焰,火苗“霹雳啪啦”往外溅。
他的胸膛似损坏了剧烈起伏,此时此刻,他脑中一片刺白,耳畔似有千百只蜜蜂在飞,“嗡嗡嗡”响动极大。
英陶莹玉洁白的肌肤大片暴露,上面斑斑点点的深色痕迹似一枚枚银针扎进赫连业的眼睛。
他怒不可赦,一步步朝英陶走去,每走一步,他眼中便爬上一根血丝。几步后,血丝攀在他的白眼球上煞是刺目,犹如两张染血的蜘蛛网。
英陶的一切美好都是他的,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切切实实拥有,赫连业无法容忍,这份屈辱似迎面让人狠抽几个嘴巴般火辣痛麻。
“啊——”一声嘶吼,他腥红着双目弯下腰,一把扣住男人环在英陶腰间的手腕狠拽,强大力量将男人一提而起。
男人离开,英陶枕着男人手臂的头因此磕地,“咚!”的一声,摔醒英陶。
“唔……”英陶闷哼,手抚额头,低吟:“唔,好疼……”
男人受外力强迫醒来,瞧见死神般的赫连业时整个人惊傻,“嗷”的一嗓子高叫出口。
英陶吓一跳,她哆嗦着身子看向声源,一名只着亵裤的陌生男人,面目可怖的赫连业。
眼前的情影与周边的环境令英陶头脑发懵,身上凉嗖嗖的,她下意识看自己的身子……
“啊!”惊声尖叫,她飞快坐起,抄起身下衣裳胡乱穿套。俏美脸蛋儿全是惊恐,水眸中写满不解荒唐,她为什么几近全裸的出现在这儿?陌生男人是谁?!
脑袋似被车轮碾过混沌不清,一阵疼痛从后颈传来,她闪电般摸向自己的脖子。晕倒前突然有人从身后靠近,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这是圈套,有人暗算她!
“皇子不要杀奴才!是皇子妃勾引奴才的!”男人双腿如寒风中的枯叶抖动不止,指着英陶骇然大叫。
“你胡说!我没有!”英陶从地上跳起,白晳裸足踩在男人的衣服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皇子妃,您这不是把奴才往死路上推么!是您自己说九皇子残忍凶暴,不懂得对您温柔体贴,九皇子又因政事冷落您。您才怀揣着对温柔的渴望诱惑奴才,让奴才和您欢爱!”男人嘶叫,大声指控英陶行为不检。
英陶从来没见过此等颠倒事非黑白的可耻之徒,酥胸急烈起伏,娇躯因为愤怒与难以置信剧颤起来。
“你诬陷我清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天晓得这陌生的男人是谁,她见都没见过!赫连业对她是欠温柔体贴,但她从没向任何人抱怨过,陌生男人怎么知道的?!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用这种下三滥的诡计玷污她的名声?!
男人一副上当受骗又不甘心的痛苦模样,扭着脖子继续指控:“皇子妃,您好狠的心!需要奴才时脱衣引诱,如今事情败露又把一切的罪责全推到奴才身上。奴才好歹也伺候了您一段时间,您还夸奴才勇猛温柔,您都忘了么!!”
英陶直觉得胸腔里的气血翻搅着直冲脑门儿,身子在震惊无比的打击下摇晃起来,她踉跄后退,险些一屁股坐回地上。她瞪圆水眸瞪着男人,一时间找不到语言反驳,男人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活,为今天的陷害练了多久?!
听着英陶和男人一唱一喝,男人句句露骨煽情,赫连业气疯了,他蓦地松开扣住男人手腕的铁掌,一手抓牢男人的肩头,一手握拳运足力气照准男人的心脏狠狠出击。
“噗”一声沉闷的血肉之响,赫连业的拳头咆哮着贯穿了男人的胸膛,拳头从男人后心出来,男人的心脏顺着愤力被活生生打出身体瘪了一半!
从没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英陶吓得双手抱头放声尖叫:“啊啊啊——”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恐惧的瞪着悬在男人后背上的那颗瘪心。心头剧颤,汗水一下子滚落额头,沿着她的面部轮廓滑到脖子,溜入领口沁过前胸。单单一拳打穿男人的身体,赫连业不是人!好恐怖!好恐怖!
男人维持着回头指控英陶的姿势永久的闭了嘴,两只眼睛凸瞪,似要从眼眶里跳出来,诡异可怖。
血水泼的一样“哗啦啦”洒在地上,赫连业黑着一张扭曲的脸孔,缓缓将拳头从男人的身体里抽出来。他松开手,男人直挺挺向后倒去,“砰”摔到地上。
英陶望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赫连业,心凉的很,因为她在赫连业眼中看不见对事情异状的发现,有的只是她和男人的“苟合”。
赫连业扣住英陶的咽喉,将她从地上提起。呼吸受阻,英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