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宝顺可喜欢小主子了,总想法子哄他玩儿,逗他开心。
也就是英陶不将主仆尊卑看的太重,任由二人逗赫连骜。换作别的主子,岂容下人此般放肆。
午时将近,赫连骜玩累了,也饿了,抱着英陶的柔软大口大口吸吮奶水。
英陶望着他清澈黑亮的眸子,手儿温柔抚摸他的发丝,唇边慈笑只深不浅。
吃饱肚子,赫连骜咂咂小嘴儿,脑瓜往英陶怀里一靠,舒舒服服的眯起眼睛。
英陶低笑,手掌拍着他肉乎乎的小屁股,哄他睡觉。只是一会儿,赫连骜酣恬入梦。
英陶将赫连骜轻放在床上,抖开小被子为他盖好,直起身,拉拢半敞的衣襟。就在这个时候,珠帘掀起,一身朝服的赫连业踏进寝室。
赫连业眼尖,视线似涂了糨糊般胶在英陶半裸的酥胸上,喉头滚一滚。
见状,英陶背过身整理衣裳,在心骂道:‘色胚!没的救了!’春光没了,赫连业撇嘴,无声哝咕:“看看都不行,哼!”
桑落、宝顺,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午膳摆上桌,二人退下。
从赫连骜出生起,午膳便很少去膳厅食用了,赫连骜尚幼离不开人,所以在寝室用膳便于照看。
赫连业一向午膳不回宫,和英陶吵架后改了主意,在外头吃是吃,回来吃也是吃,为什么不回宫而在外头?回来还能和妻、子增添相处,增进感情,何乐而不为?
英陶不理赫连业,径自用膳。
赫连业夹起一个虾仁放进她碗里,献殷勤:“这水晶虾仁可是你最喜欢吃的。”
英陶夹住虾仁扔回盘子,一声不吭。
赫连业脸上一窘,不气馁,将虾仁一个接一个放进她碗里。“多吃点,补身体。”
瞅着虾仁直数增多,最终盖住白饭,并在碗里堆起一座小山。英陶眉梢一抽,斜睇盘子,那盘里的虾仁所剩无几,全往她这儿夹,他吃什么?
她瞅着碗里的虾仁没再夹出去,赫连业一喜,忙道:“趁热吃!”
孰不知话音一落,英陶端起碗凑近盘子,将碗里虾仁拨出去。
英陶想说一句“你也吃”,可是张不开嘴。
殷勤驳回,热脸再次贴上冷屁股。赫连业盯着虾仁,额头暴起一根青筋,执着筷子的手捏了捏。
赫连业告诉自己她还在生气,他要忍,他要忍!
压下心里窜起的火儿,他顺一顺呼吸,他不气,他不气。
膳后歇了歇,赫连业碰了一鼻子灰,去户部理政。
……
用过晚膳,英陶倚着桌子磕瓜子,时尔抬眸瞧一瞧玩耍在一起的父子俩。
赫连业在媳妇那儿受挫,在儿子这儿可是扬眉吐气!他将赫连骜抛上空中,等赫连骜降下来时再把他牢牢接住。
先前皇上这样哄赫连骜玩儿过,赫连骜喜欢的紧,咯咯笑:“呵呵。哈。”
“骜儿飞高高喽!”赫连业健臂振力,让儿子迅速升空。
赫连骜丝毫不惧身处半空没有着力点,眼睛左看右看,骨碌碌灵活转动。两只肉手挥舞着,小手指张张拢拢仿似要抓住空气。
赫连骜落入父亲怀中,赫连业冲他摇头又晃脑,逗道:“耶?骜儿又回来了。”
“啊哈。哈。”赫连骜乐开花,举高双手。
赫连业亲亲儿子的额头,抛起来:“骜儿飞!飞高高喽。”
“呀哈。”赫连骜兴奋欢愉,眼睛笑的找不见。
英陶一面磕瓜子,一面摇头,唇边露出浅笑。瓜子皮放进果盘里,她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托腮笑望父子俩,瞧那一大一小玩儿的多高兴。忽地,她生出一个错觉,好似朝华宫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大点儿;一个小点儿。
感受到她的目光,赫连业接住儿子,回身望去。
四光交汇,英陶笑容一僵,收回视线,继续磕瓜子。
玩儿了阵,赫连业不来了,赫连骜一天比一天沉,两条胳膊酸疼。他将赫连骜放在床上,直起身,晃着手臂舒展。
吐出瓜子皮,英陶饮口茶在口中逛一圈咽下,起身去床榻,脱掉鞋子、外衣,上床。
赫连骜朝英陶伸去肉手,嘴里“呀、呀”的叫着。
英陶先给自己找好位置,将他抱进怀里。
赫连业擦去额头汗水,凑上床坐在英陶身旁。
英陶揽着儿子躺下,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放在儿子的肩头轻轻抚拍。
赫连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