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英陶,右看赫连业,两只小手交触在一起径自拍玩儿。
赫连业瞧着英陶放在儿子肩头的柔荑,心思一动,当即侧躺,一只手支住额头。
抬眸间,英陶瞧见赫连业的食指和中指支在床上,他的手好比躯体,他的两根手指似两条腿一般迈动,一点点朝她的手靠近。
英陶挺无语的,心说都是当爹的人了还玩儿这种孩子的把戏。她不动声色,用余光睇着他不安分的手指。
手指缓缓靠近,赫连业见英陶没发现,心中暗喜,柔荑近在眼前,迅速靠过去。
他的长指即将攀上英陶手背,英陶先一步缩回柔荑,将耳侧散落下来的青丝挽去耳后。
差一点便能摸到英陶香滑的肌肤,赫连业不甘心,他闹心,倏地收回手握拳捶床,可恶,他已经很小心的移动手指,还是被她发现了。
英陶假借挽发躲开他的狼爪,脸上冷若冰霜,实际心里喷笑。看他捶床不甘的糗样子,让人看了就想笑。
赫连骜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跟床较劲,停止自玩儿,狐疑地瞅着他,眼神仿佛在说:‘爹爹,你犯病了?’赫连业伪笑着捏捏儿子的脸蛋儿,闷气哼笑:“哼哼……”音调诡异。
英陶嘴角轻颤,想笑又忍着。
赫连骜的精神头下去了,在英陶温柔的拍抚下进入梦香。
英陶抖开棉被盖好自己和儿子,侧身而躺,阖起双目。
洗漱完毕,赫连业轻手轻脚爬上床,钻进被子躺下。之前没碰到英陶,现在心思又蠢蠢欲动,算上今天,他已有四天没近英陶的身了,心痒难耐。
英陶晓得他在看自己,她不显山不露水的,等着瞧瞧他想干什么。
赫连业假模假样的闭上眼,约摸一柱香,英陶均匀的呼吸令他大喜!他从被子里拿出手,贼笑着朝英陶伸去。
脸上细小的汗毛敏感的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并且近在咫尺!英陶“唰”的睁开眼睛,盯着眼前放大的指尖。
赫连业吓一跳,对上她微冷的眸子,他僵住不动了。
他一方面因为被英陶逮住不轨而尴尬,另一方面又因为碰不到英陶而生气。他“腾”的坐起,目不转睛盯着英陶。他真是脑袋进水了,英陶不让碰,他来硬的呀,干嘛不让碰就乖乖不碰了?想至这儿,他恼火的俯下身。
英陶心里“咯噔”一下,被子里的双手握成拳,她没有露出慌张,眸温转瞬骤降。
赫连业只俯了一点身子便折回,不行不行,他不能用强的,否则岂不是火上浇油?
碰,怕英陶更生气。不碰,自己难受得慌。他抓心挠肺,不知该拿英陶怎么办。一扬手,他打出指气熄灭烛火,面朝床外躺下,闷闷的闭上眼睛。
英陶松口气,握紧的十指舒松开。讲实话,她真怕赫连业用强的,男女力量悬殊,她抵抗不了的。
翌日午后,赫连业正欲回户部理政,才起身,宝顺先一步进来,低声:“禀皇子,兰妃娘娘薨逝了。”
闻言,赫连业眸光一黯,眼角垂下,一抹哀色浮现眉宇之间。
本以躺下准备午睡的英陶闻此消息一骨碌坐起,样子呆呆的。
赫连业侧回身,对英陶说:“把衣裳换了,跟我去趟椒房宫。”
英陶点头,从衣柜里取出一身白裳换好,落坐镜台前梳头,珠彩首饰一律不要,只在发髻上别了一根白玉素簪,耳坠一对白玉圆珠素耳环。
赫连业叫来桑落,吩咐她和宝顺:“骜儿睡了,你们看着他。”
“是,皇子。”
悲沉的哀伤似张巨网笼罩着椒房宫,低低的泣声萦萦环荡。
二人踏进宫门便感受到了悲痛,绕过正殿直去寝殿,宫人们见二人纷纷行礼。
赫连业挑开珠帘,英陶随他一同进去。
室内,皇上执着兰妃苍白的手坐在床边,双目泛直的望着兰妃,两行清泪挂在憔悴的龙颜上好不凄凉。
十二皇子跪在床头,搂着兰妃的颈子痛哭流涕,口中悲呼:“母妃……母妃……呜……”
玉贵妃、容妃、十公主先到了,三人立于一旁轻泣,执着帕子擦拭泪水,哀伤惋惜的望着已逝的兰妃。
兰妃发丝略显凌乱,脸色煞白几近透明,可见逝前仍饱受病痛摧残。不过,她的面容是平静的,走得安祥无憾。
赫连业、英陶轻步近身床前,曲膝跪下先给皇上行礼,而后给玉贵妃、容妃,再是兰妃。
英陶退到十公主身旁。赫连业起身来到十二皇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