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陶忍俊不禁:“十妹还是个大姑娘,你这做兄长的一点儿不知道收敛,看把十妹羞的。”
赫连业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咱们像十妹这个年纪的时候,骜儿都满地跑了。皇姐十九岁成亲,十妹比皇姐还晚了两年。”说着,他牵着她一起去关门,回到池边。
英陶服侍他脱了衣裳挂上衣架,而后脱了自己的,只余肚兜、亵裤。
赫连业将她一抱而起,踩着浴池池阶走进花瓣中,水位及腰。
英陶双足踩着池底,浸湿布巾为他擦洗身子。浴水湿了她的肌肤与肚兜,肚兜紧密贴合着她的玲珑曲线。肌肤浸了温热的浴水,在烛火映照下闪动着淡粉色的水润娇泽,美极了。
赫连业禁不住用指尖抚触她的肌肤,丝滑触感让他怎么也抚不够。
“啪”英陶打掉他的狼手,红着脸绕去他身后擦洗。
揉一揉发疼的手背,赫连业撅嘴以示不满。
“白穆飞将有十妹,林墨然还是孤身一人,朕想将落儿许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英陶擦洗一顿,倏地从他身后绕回身前,喜道:“那敢情好!落儿今年二十有三,早该嫁人了!”
说完,她喜色减半,拢了秀眉,担忧:“落儿性子活泼好动,林尚书却是根木头死气沉沉的,他们合适么?”
赫连业长指从水面上捏起一片艳红的花瓣,笑着黏去英陶的脸颊。“有什么不合适的,一静一动,不是正好互补了么?林墨然已经三十岁了,依他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讨女人的欢心。朕若不管他,他得自己过一辈子。朕不希望他孤独,有家才好。”他柔情似水的目光锁住英陶,有个女人才像家,有个孩儿就更棒了。
“诶,这倒也是!”英陶点头,后又有顾虑:“落儿是宫女,和林尚书身份不匹,要是成亲了难免让人说‘门不当,户不对’。落儿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不能在婚姻大事上亏了她,让人对她说三道四。”
“你又犯迷糊了。”沐苍烈笑道:“要想‘门当户对’,朕赐落儿一个二品夫人的头衔不就行了。尚书配夫人,谁敢说个不字?”
“呀,这法子好!”英陶大喜:“臣妾明天便跟落儿提这事儿!”
“好了,白穆飞、林墨然的终身大事都有着落,朕也放心了。”
赫连业传召,白穆飞前往怡心殿,他来到龙案前,弯膝跪礼:“臣,参见皇上。”
“免礼。来,来,上朕这儿来。”赫连业在奏折上写下朱批,一面阖起奏折搁去龙案右上角,一面笑唤。
他那六月灿阳般的笑容能绽出几朵水灵灵,娇嫩嫩的花儿来。白穆飞眉梢一挑,哟,皇上今儿个心情极佳,宫里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白穆飞依言走近,驻足龙案前。
嫌他离的远,赫连业勾勾长指,笑嘻嘻:“来,来,再近点儿。”
诶?白穆飞诧异,皇上今天怎么了?笑得如此璀璨,真诡异!他一头雾水,又往前凑了凑。
“你今年二十有九,怎么还不着急自己的婚事?”赫连业没直言赐婚,先兜个圈子瞧瞧他的态度。
原来是为他的婚事,白穆飞心头一热,古往今来可没几个天子能把臣子的私事放在心上,心中动容。
“姻缘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好。”白穆飞耸耸肩,嘴上说不强求,神色间却透着一丝期盼。他确实老大不小了,几时才能娶妻生子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瞧他吃不到葡萄的酸样子,赫连业心中暗暗偷笑,丢出关健性的话:“朕的十妹想出阁了,相中你白穆飞。”
闻言,白穆飞着实一愣,他茫然地望着赫连业,直觉便是否定:“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当下,赫连业把十公主对驸马的要求一一转述。
听罢,白穆飞白晳的面庞上浮起两丝红晕,惊喜交加。
赫连业起身,仍向从前那样勾住他的肩头,问:“你实话告诉朕,你隔三差五便去永春宫给太妃诊脉,你有没有对公主动心?”容太妃的身子不如从前了,近一年,白穆飞时常往永春宫跑。
不问还好,问后白穆飞面上的红晕倏地飞添不少,他垂下睫毛,青涩的“嗯”了声。
“既是动心,为什么不跟朕说?”赫连业严重怀疑白穆飞在十妹眼前晃悠的次数多了才让十妹记住她,从而潜意识里将白穆飞列入驸马的标准。毕竟十妹未经情事,接触的男人少之又少。
“公主千金娇贵,臣怎么配得上。”白穆飞实话实说,他动心是一方面,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