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英陶坐在桌边甜蜜的给赫连业绣着荷包,明黄色的底,彩色的鸳鸯,碧绿色水波纹。鸳鸯交颈,相濡以沫,难舍难分。
精心绣制,历经五天完成,当最后一针落下,英陶笑靥如花。纤指轻抚相亲相爱的鸳鸯,笑容好甜,足矣漾出花蜜来。
珠帘挑起,桑落收衣裳回来瞧见的便是英陶柔媚的娇态,她“噗哧”一笑,抱着衣裳走上前,调侃笑说:“哟哟,娘娘再这么笑下去,都能挤出一罐儿蜜了。”
英陶单手抚着自己发热的脸颊,娇嗔:“去,少贫嘴!”
“呵呵。”
等桑落收拾完,英陶唤道:“你过来瞧瞧我绣的怎么样?”
桑落双手接过荷包,捧在掌心端详。
她看荷包,英陶则凝着她的侧脸,手儿轻抚她光洁的额头。婚后的桑落梳起了少妇发髻,少女头帘已经不在。从少女蜕变成女人,少妇之韵渐渐显露出来,胭脂浅涂的她很漂亮。
“娘娘的手艺愈发精湛了!这对鸳鸯栩栩如生,绣的极好!”桑落赞:“这荷包呀,呵呵,皇上准是喜欢得爱不释手!”
“你个死丫头!”英陶戳她额头一下,羞中带笑。
桑落把荷包还给英陶,英陶将荷包搁在桌上,一面收拾绣具,一面问她:“成亲以后,林尚书对你好么?”成亲已有八日。
不问还好,问后桑落一张笑脸晴转阴,当即跺脚,嘴一撅,不满诉苦:“娘娘不知道,我那夫君根本就是朽木不可雕!成亲以来都是我在说,他吭声的时候特别少。前儿个,我霹雳啪啦说了一柱香,他连个屁都没放一个。最后,我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娘娘猜怎么着,他居然才迟钝的有了反应,他问我‘你渴不渴?’,而后给我倒杯茶。那根大木头,气死我了!”
桑落连说话带跺脚,模样活像买了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愤愤不平又憋屈。
听完连珠炮弹的一串,英陶先是一愣,待消化掉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林墨然呀林墨然,他太逗了。她都能想像出落儿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抓狂模样哈哈哈哈。
“娘娘!”桑落揪住英陶的袖子摇晃,眼神幽幽,别提多抑郁了。
英陶一手按住腹部,一手扶桌子,上气不接下气:“你呢,喝没喝那杯茶?”
“我说了半天话当然渴了,他倒了茶干嘛不喝!”桑落斜睇着地面瞪一下,全当地面就是木头人林墨然。哪儿有人像他那样的,气死了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英陶乐不可支,眼泪笑出来。这桩婚事没配错,落儿、林墨然真是一对冤家,配呀!
“娘娘!”桑落低叫,纤指绞动她的袖子,嘴撅高,能拴一头小毛驴。
“哎哟,你别撅嘴……我更想乐……哈哈哈哈。”英陶伏在桌上。
桑落用力绞她的凤袖,垂下目光瞅着自己撅高的嘴,她夫君干什么都木,只有夜里上床不木……讨厌,闷葫芦!
英陶笑得浑身无力,趴桌低吟:“哎哟……我肚子疼……”可笑坏她了。
缓了半晌,英陶歇过劲儿,伸高食指轻点桑落高高撅起的唇,笑道:“林尚书木归木,可他晓得关心你不是。你说了半天,他还知道给你倒茶喝,这不错呀。两个人过日子难免会有摩擦,摩着摩着就能碰撞出激情的火花,你别担心。”
桑落想想也是,她夫君闷了三十年,一下子转性不可能,她只有慢慢等了。“嗯”她听话的点点头。
英陶传召,白穆飞来栖凤宫诊脉,诊后,他疑惑:“娘娘的身体十分健康,叫臣来是?”
英陶放下袖子,道:“白太医,我想得病,得一种听着骇人,实际上你能控制住病情的发展,也能随时让病情逐渐恶化的病。”
此言一出,白穆飞都傻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英陶,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英陶:“白太医,你没听错,我的确想得病。”
要不是英陶眼神清晰,口齿清楚,诊脉又一点儿毛病也没有,白穆飞真会认为她脑子有病!
白穆飞惶恐站起:“娘娘好端端的这是干什么??”
英陶坦言:“不瞒白太医,太后跟我说了要给皇上纳妃的事,让我考虑。我呢,不希望皇上有第二个女人,也不希望将来有人和大皇子争夺帝位。所以,我要先发制人,走一步险棋,希望白太医帮我。”
欺君啊这是!白穆飞脸色一白,吓坏了:“请娘娘三思!娘娘可以和皇上商量,以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