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报应……这是报应啊……皇儿,咱们对不起陶儿……陶儿是在替咱们受罪……”
赫连业红着眼睛不说话。老天瞎了眼,他才是主谋,英陶不过是帮他而已,为什么要把罪过加注在她身上?而不是他!
……
英陶头脑晕沉的醒来,毒瘤的发作比她想象的痛苦!
“英陶,你醒了?”
耳边传来低柔的嗓音,英陶转视床边,露出一丝微笑:“皇上。”
赫连业:“好些了么?”
英陶要起来,赫连业扶着她靠进自己怀中,英陶问:“臣妾怎么了?”
赫连业抿着嘴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不说,这件事她总会知道。
英陶眨着眼睛,复问:“臣妾怎么了?”
赫连业收紧双臂,内心几经挣扎,还是把病情告诉了她。
听罢,英陶脸色煞白,身上瞬间就冷了,她双目空洞的看着赫连业,仿佛已经丢了灵魂。
赫连业亲吻她的额头:“英陶,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咱们又有孩子了……”
两个月的身孕?孩子?
英陶空洞的眼睛慢慢的有了光彩,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痛不欲生却又满怀惊喜。
赫连业抱着她轻轻的摇晃,哄孩子似的:“英陶,不要怕,是生是死,朕都陪你。”
他不哄还好,哄完英陶哭得甘肠寸断!
“朕说服了母后,朕今生不纳妃,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百官那里,朕会说服他们同意,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朕绝不负你。”
英陶抓紧他的龙袍:“皇上……对不起……呜……对不起……臣妾……呜……”
赫连业抚着她的发丝,喉头酸痛:“英陶,不要说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以后有事,你直接跟朕说,不要自己为难自己,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朕,朕和你一起解决,没有解决不了的。”
英陶:“皇上不要对臣妾这么好……”
赫连业:“你是朕深爱的女人,朕想对你好。”
“皇上……呜……”英陶哭得死去活来。
英陶情绪激动,赫连业担心她伤了自己动胎气,连哄带劝的。半晌,英陶才不哭了,窝在他怀里抽噎,哭得身上没力气。
赫连业擦去她的泪,温柔地说:“心情好些了么?”
英陶窘窘的“嗯”一声,过了会儿,小声问:“不纳妃……皇上以后会不会后悔?”
一听这话,赫连业被气笑了,他吻一吻英陶的唇,诉衷肠:“朕不是为了多几个女人才拼命要做皇帝的,后宫争宠不亚于朝廷争斗,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样的丑陋嘴脸朕都见过。母后一生的辛酸朕看得清楚,朕不希望你周旋在嫔妃之间绞尽脑汁。一旦有了嫔妃,争宠在所难免,朕不希望咱们之间的感情受到丝毫的破坏。朕十分珍惜结发之情,你明白么?”这个傻女人,母后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难道不会多想想么?他看够了女人的争风吃醋,够了。
英陶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撞击!
“骜儿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能悟出‘学海无涯,永无止境’的道理,朕好好教导他,他以后必定成材。朕经历过手足相残,那滋味儿不好受,朕不希望骜儿重蹈复辙。”赫连业一想到曾经的种种血腥心中就有不忍,他是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下长大的,他明白那份压抑的痛苦。他希望儿子能轻松些,别再像他那样言不由衷,身不由已。
“皇上……”英陶止住的热泪再次奔流,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步险棋,她走赢了,如愿以偿!
沐浴净身,英陶换上淡紫色的轻薄纱衣,凤髻松散,乌黑柔亮的青丝盘起简单的发髻。多余的首饰一概不要,只在髻上配戴一朵粉白相间的珠花,珠花末端垂坠淡粉色流苏。
薄薄的纱衣下,英陶白滑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领口颇为低矮,罩在衣下的高耸呼之欲出,迷人乳沟如七叶香般散发着阵阵香甜。
她袅婷的立在栖凤宫宫门内,翦翦水眸望着门外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夜风徐徐,吹起她轻薄的衣摆,摇曳间将她衬得宛若从天而降的圣洁仙子,高贵不可亵渎。
赫连业今天政事耽搁晚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朝栖凤宫快步赶去。都这么晚了,英陶还会等他么?她会不会已经睡了?
私心里,他希望英陶等他,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愈发足下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