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冷就站在虞苏旁边,他眉色微动,“虞小姐,真是你吗?”
他不相信,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
如果真是她,理由呢?
她跟傅董无仇无恨的,难道只因讨厌就要这样做吗?
那还不至于。
虞苏抬手捏着眉心,笑道:“那些话我确实有说,但并非是针对傅隽笙,我是在说别人。绿娇,你的想象力不弱,不去做编剧可惜了。”
“……这不可能的。”绿娇再次激动起来,“直觉告诉我那肯定是说的先生,你不要骗我!”
虞苏眸光闪烁,语气不轻不重,“小妹妹,如果这种事可以用直觉来判断,那还需要警察做什么!”
“你……”绿娇一时词穷,“你这是在狡辩。”
继而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脸温漠的男人,“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虞苏每次看您的眼神都带着恨意,就好像她认识您很久、很久,有几次我都感觉他恨不得上前杀了你。”
“都说人的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骗不了人的,所以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虞苏慢慢攥紧双拳,该死的!
真是百密一疏,没想到那天小丫头根本没回楼上睡觉,而是在后面跟着她。
幸好凭她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为惧,她可以暂时先忽悠过去。
傅隽笙凝眸,眼神深邃,谁都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到虞苏跟前,抬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颚,“你是她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
突然,虞苏感觉从后面传来一阵巨疼——下一秒,她就直接陷入黑暗。
傅隽笙眉头蹙高,看向擅自动手的人,“霍冷,你——”
“傅董抱歉。”霍冷低着头,“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不管是不是她主导,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站绿娇一边。”霍冷表明立场。
随即,傅隽笙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抱起来,走进身后的房间——廖洁如想要跟过去,却被堵截在外。
她的心突然七上八下,刚才她听见他问:你是她吗?
难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苏黎早在四年前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死而复生。
……
房间晦暗,当苏黎清醒过来时能看到的只有男人模糊的侧颜——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就是傅隽笙。
即便,他们分开四年,她还是清楚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淡雅的沉香。
这种味道就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拢在其中,挣脱不得。
她故意跺脚,声音不算大,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灰暗中响起,“你醒了。”
“傅隽笙放了我。”
虞苏万万没想到他会将她绑起来,绑在一张椅凳上,就跟犯人似的。
这种姿势让她瞬间想起四年前,她一个人被扣押在警局,孤立无援的样子。
回忆越被勾动,对他恨的就彻骨。
“呵。”
男人发出一阵低笑,融在夜色中显得极其晦暗魅惑,让人头皮发紧——虞苏皱眉,完全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绿娇的话,他到底相信还是不相信?
“傅隽笙,你笑什么?”
此时虞苏只能用张牙舞爪掩饰心慌,“把我打晕又绑着我,你真不怕我爸?要是他知道我被你这样对待,肯定会剁了你!”
“你觉得我会怕?”男人冷淡反问。
“傅隽笙,你到底想怎样!”虞苏彻底被激怒,绑在后面的手不断扭动,勒出一条条血痕。
痛么?当然。
但这种痛比她重伤差点不治身亡以及改头换面的那种滋味真的不算什么。
傅隽笙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沉,好似只要他不出声就跟不存在似的。虞苏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都害怕这样不说话的他。
他这个人话不多、心思深,平时想探他想法只能靠他偶尔流露出的表情去猜。
但他面部表情本就少,所以猜他心思就难如登天。
就比如现在,虞苏完全看不出他要出什么牌?
他的家业在一夕间消失,他看上去似乎不痛不痒,一点都不在乎。
在一片沉默里男人突然说:“真沉不住气,克鲁尼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是他亲闺女,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