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教不好,所以请了您这个师傅,但您这个师傅现在绑着徒弟。呵,这就叫教的好?”
虞苏不想被他发现真实身份,就只能尽量扯到克鲁尼身上。
四年时间,她用两年的时间养伤、改头换面,剩下两年就是做真正的虞苏,她的一言一行都效仿的惟妙惟肖,连克鲁尼都称赞她就是他死而复生的女儿——可是,偏偏在他面前、在他面前,她还是会露出苏黎的本态,被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张嘴要死他。
如果她这张嘴真能杀人,那么傅隽笙肯定是第一个。
在一片沉静里,男人突然爽朗一笑,可这样的笑还是让虞苏感觉可怖至极。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怕是疯了……
“老狐狸真变态!”她伶牙俐齿骂他。
——老狐狸。
傅隽笙已经不知有多久没人敢骂他,更不要说是骂“老狐狸”这种难听的字眼。
四年前也就只有她一口一个狐狸的叫他。
“虞苏,你真像她。”
女人心尖上一颤,内心开始兵荒马乱,他开始怀疑她了?
“哪里像!”虞苏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我才不是那个蠢女人!蠢的要死!”
“是吗?”傅隽笙清淡张口。
“她也喜欢骂我老狐狸,抱她时骂我、亲她时骂我,在床底间她永远单纯的像张白纸,不管我怎么教她都学不会。我也不清楚她是真的学不会,还是不想学……”
“她说我骗他,开始是骗了,但后来付出的都是真心。她那个丫头平时看着上蹿下跳,但真有事就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有段时间,一直吵着要离婚,才结婚没多久怎能离婚?我不依、她又开始闹。”
“她很会闹腾,却闹的让人喜欢,心里痒痒的,只想将她绑在身边宠一辈子——”
“我和她在一起时间很短,有时候想想真是眨眼的功夫,但有时候又好像在一起半辈子,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她。”
“……”
“闭嘴!”虞苏突口而出,“你跟我谈一个死人,我忌讳,不想放了我就闭嘴,受不了别人烦我!”
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将往事说出来,就如一把刀正在将她慢慢凌迟,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四年前的苏黎是个傻孩子,即便满心戒备还是被这只老狐狸骗走了心。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只知道回首时,他就已经扎在她心里——也是从那时候她才知道,或许之前跟傅名轩的校园恋爱根本不是真正的相恋。
有时候淡的都感觉不到正在恋爱。
然,跟傅隽笙就好像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明明他是个极淡的男人,但只要一接触那双看不透的双眼,就忍不住再多看几眼。
虞苏想,四年前她或许就是这样陷进去的。
男人终坐不住起身走到女人跟前,他在她面前蹲身,似是逼问又不像是,“说说吧!你父亲将你安排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让我跟你好好学。”虞苏眸光微亮,眼底透着惧意,但嘴里的话却一点都听不出来,“学怎么跟人周旋?就算手脚绑住了,也要想办法脱身。”
“傅老师,求你放了我,嗯?”女人故意软声软气,只为达到目的。
饶是别的男人肯定会被此时的美景所扰、乱了心神,直接着了她的道。
可偏偏她面对的是傅隽笙,这个男人向来软硬不吃油米难进。
美人计,不顶用。
虞苏眼睁睁看着傅隽笙在她面前起身,擦着手慢条斯理地说:“在这里好好想想,三餐会有人按时给你送进来。放心、不会饿死。”
“……”虞苏勉强抬脚踹他,“滚出去!”
傅隽笙这辈子就被两个女人打过,一个是苏黎,再有就是她了——他现在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想扒开她那颗心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诡计。
在临出去前,傅隽笙又朝她看了一眼,之后才“嘭”地一声合上门。
虞苏看着那道门眼露精光,当她这四年真是白活的吗?
以前的苏黎被软禁了,想要自由只能低声下气求他,听他话才有机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但她现在不是苏黎,而是虞苏……
虞苏可不吃这种闷亏。
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知道她的身份是早晚的事。
如此也好,他要死也让他死个痛快,知道到底是谁要了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