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累赘的细锁链此刻也成了救星,我一边撬图案旁边的土,一边自言自语:“链哥,还是你比较实用,你才是我的大救星啊。”
也不知道撬了多久,等我肚子饿得震天响的时候,终于撬开了一块,果然不出我所料,下面是空的。从洞里向下看,乌漆抹黑的。
我歇了手,准备吃完饭再干。
在这个永远只有灯光没有阳光的山洞里,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睡觉,只能依照原始的生物钟本能地生存。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叫人在这里砸出个洞来,没有阳光怎么行呢?那不发霉了吗?’我闻闻自己的衣袖,有股难闻的味道,当然,我把它归结为是男人的汗水味。
由于有个洞做了基础,地面有些松动了,因此接下来的工程就省力不少。我小心不刮到那幅图,高唱着“向前向前向前”,兴致高昂地撬着地面。
不多时,就让我撬开了很大一块,这回透过山壁上的油灯我终于模模糊糊地看清了下面的台阶。还有离洞口很近的一个拉环。
我匍匐在地上,卷高袖子,把手伸进去拉。拉环很紧,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重力吸引。我使出十八头牛四只老虎的力气去拔都无果。但我不敢放弃,我怕放弃了就会连最后的出路都断掉。
“呀嘿”我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那拉环竟然动了。我一鼓作气,猛一拉,身下一空,差点掉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夹层。
原来出口就在我臀下,拉环是机关,我一拉,地面就往里缩,我人也跟着掉下去了,当然,下面并不深,我拉直了身体脚就碰到台阶了。我借助台阶用力一蹬,出了那个洞。
再回头看那洞,有些瞠目结舌,好高明的挖洞技术啊!我坐的那块地方往下移了一层,然后缩进去和旁边的地面重叠,不看仔细的话还以为这洞是凭空出现的呢。
我赶紧跑去拿了油灯,重新回到那下面,顺着台阶走下去。山壁上每隔两三米就会有一个未点燃的油灯,我都把它们点了。等确定这条路可行后,我回到了地上,把油灯放好,又把石块还原了,把那幅地图抠下来,再把石凳子移到缺口处,正好盖住了我挖掉的地方。自然,其他石凳也要挪动。估计这洞的主人也想到了这个,所以石凳都没有嵌进土里。
销毁一切证据后,我爬了下去,从里面关上了石门,由于增加了重量,我又费了些时间。
等所有的事情全部着落后,我伸了个懒腰,向下走去。
现在只有一条路,相对比较轻松,如果路多起来,光靠这幅语焉不详的图是无法做出正确选择的,而这里的环境我不熟悉,所以能不能走出去还得看我的造化。不过以我吃个汉堡都能穿越的造化来看,出去的可能性要小于出不去。
走完油灯点亮的地方,我随手从墙上拿了一盏灯下来。谁知,灯盏刚离开山壁,整个通道就剧烈晃动起来,接着轰隆一声,面前的路就分成了两条。
我趴在石壁上,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前的路,幸亏灯盏没有掉。
“这下好了,两条路,天堂或者地狱……”我叹了口气,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老天。
我闭上眼睛,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把地图块轻轻一扔,听到“噗”一声后,我说:“地图朝上走左边,朝下走右边。”说完,我眼睛一睁,地图朝上。
我捡起地图,往左边的路走去。走了约莫三分钟左右,我跳脚了:“有没有搞错?玩我的是不是啊?”
只见我走到尽头,发现身后的两条路合并了。早知如此,我何必浪费时间呢?
我继续往里走。这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个地方如同震天雷。昏黄的灯光投在石壁上,我的影子在前面晃动,像在拍鬼片。
我本来胆子就不大,这会儿眼睛瞟啊瞟,就怕看到个“阿飘”,每走一步就胆寒一下。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最后,为了壮胆,我唱起了歌。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
“……你的世界已经准时晴天,远方的我在夏天看雪……”
几首歌唱完后,我终于看到了一扇石门。我欢呼着“哈利路亚”扑上去。
……
“开关在哪儿?”我疑惑地看着光突突的石壁,自问。没有机关我怎么开门?
“等一下,也许这是障眼法。”我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里的油灯点燃了石壁上的油灯,再放下手里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