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显然有些惊讶,说:“素丽会这么做?云皇后身为一国之后,自然无法忍受如此侮辱,但是她素来的品行难道还无法令皇上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她根本不认识那个男子?”
韩凌裘走回他身边,说:“皇上本就对云皇后心存不满,加之云皇后不是皇上之心爱,皇上想要借机摘去她的凤冠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有,就算皇上肯信任她,她已是残破之身,后宫还能容下她?天下是谁的?宫里的人又是怎样生存的?你岂不知道?所以你才讨厌这个皇宫的不是吗?你信吗?两三年之后,我们的沈锦陌也会变成这样,因为我们自己就已经是这样了。在这个金丝笼,能逃过的只有似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的卓雪蝶,小陌来自集市,之前又是个江湖混混,权力财富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诱惑,说不定以后他会变得比我们更可怕。就像素丽。”
我!韩凌裘这个乌龟王八蛋,居然这么小瞧我,我是有骨气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五斗米折腰?不过要是给我几箱子金银珠宝那我倒会考虑考虑,虽然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残花撇过头,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他受伤害。”
我捏紧拳头,愤愤地想,就算她变成那么恐怖的蛇蝎女人,你也还是袒护她,可恶的残花,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韩凌裘说:“你先走吧,我想小陌要是想到某一点,一定会大肆找你的,至于卓雪蝶,我会去找素丽要人的。”
“嗯……”残花转过头,走到门边,拉开门,走出去,顿住脚,说,“老皇叔,风雨雷电都在他身边,就当是我欠他的,所以,我希望你的人和我的人不要起冲突。”
“自然。”韩凌裘背着手,说。
残花这才放心地走。
我的手又捏紧了三分,这个死残花,还把风雨雷电给了韩素丽,气死我了!
“大大人,您您的手……”小卤子扑过来。
我一个没注意,被他扑倒在地,两个人就这样大刺刺地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暴露在韩凌裘的眼皮子底下。我哀嚎:“小卤子,你干什么你?有必要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吗?”
小卤子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来扶我,说:“大人,您怎么开这个玩笑?我是看您的手流血了,一时紧张国度,所以才……”
我抬起手一看,果然掌心处有一点血迹,应该是指甲嵌进肉里了。
“舍得出来了?”韩凌裘走到一边坐下。
我跳到他面前,问:“你早就知道我在那儿?”
韩凌裘轻笑,说:“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我一进来就知道你在这里。”
“味道?”我举起手,凑过去嗅嗅,除了一股男人味,没有其他味道了啊,我说,“没有啊,没有什么味道啊,你坑我的吧?”
韩凌裘歪过脖子,看着小卤子,说:“小卤子,你说你家大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小卤子跪下,说:“回荣督王爷的话,我家大人身上确实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连忠心耿耿的小卤子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身上真的有一股味道?莫非是狐臭?我以前听别人说,这狐臭身边的人很快就能闻到,但是自己却怎么也闻不到。要是我真的有狐臭,以后娶老婆不是很困难?我哭丧着脸坐下来,埋怨,“江晓岸,你怎么留了这么一个身体给我呀?”
“小陌,你怎么了?”韩凌裘微微弯下身,问我。
我摇摇头,抬眼认真地看着他,说:“韩凌裘,我曾经在藏书仓找到过两本纪年册,但是发现上面少了三年的记录,你刚才说的那些事发生的时间,是不是就是那缺失的三年?”
韩凌裘大方地承认:“没错。”
我本以为他会掩饰的,至少这样的皇室丑闻,身为皇室的一员,而且是当事人的哥哥,在皇帝下了禁令后是绝不会再说出去的,毕竟遮掩谎言是他们的代名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你为什么这么直接?”
韩凌裘说:“因为没什么好掩藏的。”
我抓抓头,说:“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心理很变态哦。”
韩凌裘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警惕地看着他,慢慢挪过去。小卤子识趣地走出去,替我们关上门。
韩凌裘捉住我的手后,就不肯再松开了,他定定地打量着我,温柔得像要挤出水来的眼神有些诡异而妖艳,他喃喃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熟悉?你确定以前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我大胆地试探:“韩凌裘,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