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记忆有一些问题？”

韩凌裘的眼睛倏地一紧，问：“什么意思？”

我继续：“你有没有觉得，你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曾经有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出现的人你的脑海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韩凌裘紧紧捏着我的手腕，即使我痛得哇哇大叫他也没有反应，追问：“我们见过对吗？我们还有很深的渊源对吗？你到底是谁？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甩不开他的手，突然抬高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他吃痛地松开手。我呼了口气，揉着我红红的手腕，心想我的牙齿还真有野兽的感觉。“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曾经认识，还有过一段不小的渊源，你会相信吗？”我自己都不相信。

韩凌裘沉默了。

我说：“你不相信，要我怎么说？那三年，除了你妹妹出过一些事，你自己也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制定男子与男子可成亲的条律吗？你知道为什么你又要在这条条律上加一个不公平的条件吗？我怎么告诉你？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说，”韩凌裘低下头，声音低沉缓慢，“我信。”

我怔住了。

韩凌裘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感觉到了韩凌裘的无力感，也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迷茫，可是关于我的来历我和江晓岸交换的那三年是个秘密，秘密一旦说出来，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因为这个而丧命。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很相爱很相爱地在一起过。”

韩凌裘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背过身，说：“韩凌裘，不信了是吗？你知道三年前是没有男子可与男子成亲这条律例的，你不信也正常，不需要勉强，我只是说我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是不被世俗所接纳的，除了我们，和你的亲信，还有皇上以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过着偷偷摸摸如同鼹鼠一样的生活，一直到……”我的眼神飘忽不定，仿佛看到了那日梦中的场景，江晓岸那令人心碎的眼神，还有他破碎了的声音：“大混球，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

韩凌裘静静地听我讲着。

我带着鼻音说：“你知道吗？我曾经那样求你，那样求你，不要忘记我……”我回眸，直视他的眼睛，“可是你还是忘记了。”我定定神色，说，“没关系，事实证明我的魅力还是很大，让你又一次爱上了我。”

韩凌裘的脸上飘过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尴尬地说：“其实……我……虽然没有想起来，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了，倒是那药真厉害，居然让我只忘记和你有关的事情。你呢？坠下悬崖后没有受伤？”他倒不担心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粉身碎骨，不过要真的那样，我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后面的事情无法启口，我只能发挥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瞎编乱造：“我摔下悬崖以后吧，坠了很久都没有落地，可见那悬崖之高超出了我的想象。可惜我没有武功，不然可以借住山石飞上来。要说我还真是幸运星，直接掉进了水里，然后昏厥了，我中的毒也在那一摔下解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那个国家叫中国……不用想了，你根本不认识。话说我在中国吧，我很努力地赚钱，就想要回去找你，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忘记我的。我长途跋涉了三年，一路沿街乞讨，或者是给一些酒家客栈打打小工，赚一些路费支撑一段日子。一路就这么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混啊，终于在三年之后让我赶回了这里。后来我结识了小紫，又阴差阳错地进了王府，然后阴差阳错地爱上了残花，之后阴差阳错地变成了男女通吃的双性恋……你可能听不太懂，没关系，你记得就是男的女的都喜欢就行了。所以你要是想劈死我，我无所谓的，只要你以后想起我来了不后悔就成。”我装无辜。

韩凌裘苦笑，说：“是我先忘了你，还怎么能要求你对我从一而终呢？”

我挠挠后脑勺，说：“韩凌裘，你老爸给你起的名字真不好。”

“啊？”跟不上我的思维跳跃的速度，韩凌裘傻在当场。

我解释说：“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大混球，可是你本人又不混，你老爸真不会取名字，当初要是我来给你取的话，保证响当当，就叫韩庚，或者韩寒，韩度也不错，虽然很贬义。”

韩凌裘忍俊不禁。

“你给我具体说说，那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说。

韩凌裘示意我坐下，然后缓缓道来：“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