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就你离我最近,呜呜……我要告诉我师父,求她为我做主,你……你……”
“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你合欢门不是向来妖媚无比,以引男子为任的吗?你居然还会做出这么矫情的行为,还有,就你这副尊容,脱光了躺在床上白送给我都不要。”
“你……”
吵嚷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嘤嘤的哭泣声,周围的人已经迅速向事发地靠拢。几位望族看了彼此一眼,也站了起来,走过去。
沈锦陌看看空荡荡的饭桌,看看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们,心下窃喜,哈哈,逮着机会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到最远的位置上,利索地拆了手中的药粉,往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转战第二个位置……很快就把所有的杯子都倒上了泻药。
“虽然我很想当大侠,也知道这样做不符合当大侠的准则,可是咩,我的小命捏在朴峰的手里,何况他只叫我下泻药,不是毒药,连他自己那份也下了,所以我的行为不构成小人之风。”沈锦陌默默地在心里做建设,催眠自己相信自己是无心之举,不会给任何人带来损失……了不起就蹲下咯。
做完以后,他也跑过去看热闹。
原来郢常和合欢门的一名女弟子起了冲突,原因是女弟子怀疑郢常摸了她一把,郢常矢口否认,两个人互相吵着骂着最后居然延伸为两大门派之间的挑衅,清月道的喊声震天,说合欢门和魔教有勾结应该趁早拔去它的毒刺;合欢门的也不甘落后,尖着声音说清月道是魔教的走狗一定不能放过。到最后,差点就要打起来了。而清月道掌门长山道长和合欢门门主媚合欢却静静地站在一旁对视,当然,如果忽略里面的波涛汹涌杀气腾腾这绝对是一副男子与女子的含情脉脉眉目传情活色生香图。
朴峰咳了一声,站出来,迎着风雨走到浪尖上,好言相劝:“各位乃是武林道友,怎可为了一点小事互相谩骂,互相诋毁,互相动手脚呢?岂不让魔教看笑话了?今日之事,诸位听我一句劝,还是算了,我相信郢常兄弟不会那么下作,就算是碰到了也是不小心的,还望合欢门给老夫一个面子。”
“朴庄主,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合欢门冤枉了清月道?”媚合欢不满地问。
长山道长冷哼一声,说:“我清月道向来持守有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合欢门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啊,谁知道是不是她勾我道弟子郢常不成,就反诬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看那个女人长得比雀乌还黑,比蛤蟆还难看,我师兄怎么会看上她?”清月道的弟子又开始咋呼。
“长山道长不是一直都讲求证据的吗?我弟子门一直都在颐养肌肤,每日以上等药品拭肤,身上的肉滑嫩白皙,只需要稍稍这么一碰就会有一块红印子,何况是你弟子那么大力的一摸呢?只怕她屁股上的掌印现在还没有退去,不如我们来比对一下看,看看我弟子屁股上的掌印和你弟子的手掌是不是一致的。”媚合欢突然妩媚一笑,柔声问。
长山道长气得胸口一窒,破口道:“好一个合欢门女子,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天理下奸恶心的话,真是可笑!”
“是你清月道不守规矩在先,撇清罪孽在后,岂能怪我说话难听?我不过是把证据摆上来,难道你心虚了不成?”媚合欢也不假辞色地说。
“够了!”朴峰吼道,“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还嫌不够丢脸吗?不就是一件小事吗?彼此退一步道个歉不就可以了?非要让魔教把今日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天下的笑柄才开心不成?现在是什么时候?武林大会尚在紧张地进行,你们倒好,先窝里斗起来了,还有没有一点门派作风?”
媚合欢冷笑着,突然领着众女子甩袖而去。
长山道长也不屑地哼了声,转身领着众弟子甩袖而去。
一场丢脸危机总算解除了,几位望族也回到桌子边继续谈笑风生。
沈锦陌牢牢地盯着那几碗茶,直到听到放空说什么以茶代酒向各位致敬,再看到他们不疑有他,端起来直接喝了,这才松了口气,从饭局上退出去,心情大好地逛起了弥陀派,反正他有张峰护着,也不怕被当成擅闯弥陀派的不明人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