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摔着实吓坏了清洛,然而伤势虽然吓人却并无大碍,只不过磕破了头崴到了脚。但是清洛不可谓不紧张,自那日后我便几乎是被禁足在了清洛的后院。
期间染诸来看过我,然而那样的染诸让我觉得很不对劲,却怎么也问不出到底怎么回事,除了偶尔的出神,染诸依然是哪个嘴损妖娆的妖孽样子。
但是当我完全痊愈被准许回前面自己屋子时,眼前的一切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厅堂里不知何时被一群穿的不似本朝人的外族占去了厅堂的大半,而里面显然是个头头的人此刻正在拉着染诸大声吵着什么。鲜少看见染诸如此表情,困惑而烦恼。
清洛从没教过我外族的话,自然我是不会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的,但是看染诸的神态竟然是听得懂的,虽然好奇但是我知道即便我去问了染诸也不一定会如实回答,再看看大厅中的其他人的神态很明显这群人明显不是第一次来,既然连清洛老板都没有上前阻止,我也不好自不量力的过去搅局,思至此我便悄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却突然觉得,也许去给染诸捣捣乱是个更加明智的选择…
我看着背对着我抚弄着墙角孤琴的背影五味具杂,犹豫再三我最终放弃了夺门而出的机会。
我带上门回身却突然发现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故作轻松道:“这位客家好早,迹颜可还未开张却不知客家是如何上来的?”
那人似乎料定我会来一样并不惊讶,平静的转身盯着我的双眼真诚道:“迹颜,那日对不起,但是迹颜对于你我不会放弃,你不信承诺我就做给你看,你不信永远我就用一生为你证明,迹颜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放自己一条生路,难道几日来你真的没有一丝丝动摇吗?迹颜我不求你爱上我,只要能让我在你身边就好,迹颜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信或不信。”
我愣怔的迎着那人真诚的双眼,无措的有些想要倒退,思即自己的身份不愿让那人看见脸上的无奈,只得转过脸去叹了声“这又何苦”。
然而那人却状似未闻间直直走过来板正我的双肩道:“迹颜我不求你立即回答,只求你想一想,让我带你走,放开你自己,让自己可以幸福。”
他若是还要强求我也许还清楚如何处理,然而现在明知对方是以退为进我却怎么也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也许是连日来的空闲让我想了太多,心已然不再如以前那般死寂一片,便怎样也做不得原先的斩钉截铁。
沉默良久只得点了点头,然而我那几乎轻微到可以被忽略的动作对于那人却如同造赦一般,他笑的轻松放开了放在我肩膀上的双手,又叮嘱了两句我的身体就告辞离去。
然而留在原地的我,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静,其实我之所以答应他从内心来说还是觉得那只是缓兵之计,本心依然排斥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