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无一人了,谢秋零不好继续在呆在屋里,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陈晋平身后,听得他说起这山里的景致,走着走着,她竟什么也听不到了,只看到眼前伟岸的背影,她心想:既然长公主没有明确反对,那么以后,这个背影是不是就会为她扛起所有的风雨来?看上去很有安全感似的,以谢家的门第,以前一向是谨小慎微的在京城生活着,就怕不小心冲撞了某个权贵,虽然有将军府和于家帮衬,可到底不能事事仰仗、麻烦别人,若是有不卖他们面子的人,那谢家岂不是有灭顶之灾?以后有了陈国公府的面子,想来生活也会好过些……她正思索这些,突然额前一痛。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陈晋平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正站在她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谢秋零一惊,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她警惕地看着陈晋平,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
陈晋平见她提防的样子,不禁想笑,问道:“你在想什么?撞上人了也不知道疼?”说完,伸过手来欲摸上她的额头。
谢秋零吓得后退一步,同时极力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奈何刚才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额头真是有些疼,莫非真是撞到他了,可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直在前面走吗?对啊,他怎么转过身来了?
陈晋平看她皱着眉头,轻咬嘴唇,很是认真的回想,小脸上却一直很是迷茫,他大感有趣,不由得走上前去,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眉头。
谢秋零猛然一惊,想要再退,却动不了分毫,耳边听得有人浅笑:“还想往哪里退?也不怕摔了?”她一仰头,那张笑容明朗的脸就在眼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温润的笑挂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诚如人所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谢秋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有些喘不上气来,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不由得抓紧陈晋平腰侧的衣服,以支撑自己不会倒下去。
陈晋平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也不说话,顺势把人轻轻揽入怀中,鼻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他轻轻呼吸一口,只觉得心情甚是愉悦。
谢秋零站了一会儿,突然醒悟到自己正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鼻间传来男子的气息,她猛的推开那人,一手护住自己胸口,一手指着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又是着急,又是羞恼,瞪着眼前的人。
.陈晋平笑而不语,只是那么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谢秋零突然红了脸,转身就跑,却不料腿一软,身子趔趄,就要摔倒。她心里一阵哀嚎,完了完了,丢死人了。然而,意想中的五体投地并没有出现,那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重新萦绕鼻间,她被一堵肉墙围住了。正打算在心里谢谢各路神佛,她却发现,自己好像又一次依在了某人的怀里。她不敢动弹,这下要怎么说?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办才好?她兀自着急。
而某人却嘴角含笑,心中欢喜,看到谢秋羞得连耳垂都红了,陈晋平心中一动,低头吻上了她绯红的脸颊。
谢秋零身子一僵,如遭雷击,身子一阵发软,飘飘忽忽一阵,整个头脑都懵了,站了片刻,她突感不对,挣扎着要推开陈晋平。
察觉怀里的人似乎想要挣脱出去,陈晋平低声道:“别动,有人过来了。”说完,搂着人往树边挪了挪。
谢秋零吓了一跳,紧紧贴在陈晋平身上,心里祈祷:可千万别让人看见了,若是传出去,说她勾引陈国公府的小公爷,说谢家家风不正,岂不是要累及谢府的名声?将来说不定还要连累两个弟弟的前途呢。她傻乎乎地,完全忘记两人已经有婚约了。
谢秋零憋着气,琢磨着时间过去不少,抬起头轻声问:“走过去了吗?”
见她偷偷摸摸的样子,陈晋平小心地扭头看了一眼,“刚刚过去了。”
谢秋零推开他,长吁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又想起他刚才的“恶行”,心中又气又羞,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小心,别撞到东西了。”
谢秋零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硬生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小步往前走。
陈晋平看她端着身子,小心翼翼,僵硬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想起刚才佳人在怀的场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耐心跟在她身后。
回到静室,兴虹长公主已经坐在那儿喝茶了,见到谢秋零来,笑着对她招手道:“快来再煮一壶茶,跟你的茶一比,现在竟觉得她们煮的都是些难以下咽的玩意儿了。”
陈晋平有几分不解,外祖母似乎对秋零很是满意的样子。
谢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