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珺派人密切注意着谢家的情况,除了去一趟于家,她哪儿也没有去,到了第三天,又和于家一起出京去了,听说是去京郊的于家书舍,李若珺一咬牙,差点就要叫人去劫道,却又听说小公爷派了一队人马护送,加上于家的护卫,她一时没敢动手,心里冷哼‘你以为躲到书舍就没事了,哼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其实是个胆小鬼的。’
谢秋零离开京城的第二天,满城流言蜚语:‘若珺郡主送了帖子给谢小姐,请她去参加及笄礼,她不敢去,跑到于家书舍躲去了。’‘平民女子,就是没有风度气度’‘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没想到谢小姐这么没胆量,真是委屈了小公爷了’……
没想到过了才过了两天,于家和谢秋零又都回京城了,于家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去谢府,说是谢秋零在书舍感染了风寒。
于家二少夫人方婷自责痛哭,“都怪我,非要拉着秋零上山去玩,让她染了风寒,呜呜”看她哭得悲伤,谢母忍着难受劝道:“好了,别哭了,此事也不能有怪你,她自己也是个贪玩的。”
方婷拉着谢母的手,哭得更是内疚。谢母红了眼眶,又不得不开解她,小双走过去拉住方婷,“夫人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还是先照顾小姐要紧。”
方婷赶紧止住泪,巴巴地等着大夫出来。
谢秋零双颊潮红,浑身发烫,大夫把了把脉,又问了问症状,这才开方子,秦惠询问:“林大夫,秋零怎么样?严重吗?”
林大夫开了方子,抚了抚他的小胡子:“按这方子服药,每日三次,明天老夫再来看看,以她的症状,三日过后,应该有明显好转了。”
方婷急道:“可是我看她烧得脸都红了,全身滚烫。”
林大夫道:“无妨,小姐才发病,医治及时,好得快。”谢母千恩万谢把人送走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林大夫随方婷一起来谢府的时候,就见到谢母急得直抹泪,一看到他俩,小跑着迎上去,声音哽咽:“林大夫,您可来了,您快去看看吧,秋零她、她好像病得更重了。”
林大夫心中一惊:不应该啊,明明是刚发病的模样,吃了几剂药,按道理,一晚上过后,症状应该会明显减轻的。
到了谢秋零房里,给她一把脉,林大夫心中一沉:确实是更严重了,而且嘴唇发干发白,人也有些迷糊,昨天意识还是清醒的。唉!这谢府不显,可这谢小姐不一样啊,她可是陈国公府未来的少夫人,昨晚上,那位小公爷和兴虹长公主都派了人来询问,他当时可是信誓旦旦打了包票:不出五日,谢小姐一定恢复往昔的神采。可是眼下这样子——林大夫叹了口气:“昨日小姐可有再起来受着凉?”
小双和丹丹摇头,丹丹急声道:“没有,小姐昨日一直卧床休息,都没有起来过。”
林大夫沉吟片刻,“谢小姐这是病情加重了,老夫再调整下方子,你煎了药服了,傍晚的时候老夫再来看看情况如何。”
谢母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
林大夫这两天上午下午都要来谢家,可谢秋零的症状却依旧没有好转,眼看着好一些了,第二天早上却又加重了。国公府和长公主也都都派人来谢家,到第三天,陈晋平顾不得什么规矩,不顾谢母的一再阻拦,执意进了谢秋零的房间。
谢秋零精神不振,脸色苍白,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她头有些晕沉沉的,意识也有些慢,听到声响,扭过头去,见到陈晋平正一脸关切的坐在床边。她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又合上眼睛休息。
陈晋平见她一脸疲惫的病容,心疼得握住她的手,又转过头去,不悦地问道:“大夫,她这样子要多久才能好?你可有把握治好?”
林大夫连连告罪:“小姐的病原本不重,后来不知为何又加重了,这几天更是反复,老朽无能,请小公爷恕罪。”他倒也是光棍,趁现在还没有无法收拾,想赶紧撇干净。
陈晋平就那么看着他,林大夫偷偷瞄了一眼,又道:“老朽实在无能,还请小公爷……”他抬起头,讪讪的笑。
陈晋平哼了一声,对小双道:“你把林大夫送回去,再把外面那位洛公子请进来。”说完,把谢秋零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
洛远走进屋里,就看到陈晋平坐在床边,床上的人被放下的幔帐挡住,看不真切,他鄙视地看了陈晋平一眼,“你防那么严做什么?我对这干扁的黄毛丫头可没兴趣,再说,行医需得望、闻、问、切,你不知道‘医者眼中无男女’?”
陈晋平道:“先诊脉。那个庸医,治